我笑下，故意用調侃的語氣和他開著玩笑，

「是不是在你們眼里，所有人都是犯罪分子？」

張磊也笑了，他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讓我坐。我一坐下，他就給我扔了一支中華煙。

我知道，他之所以對我還不錯。並不是我有這個面子，他更多的是給明叔和芸姐面子。不過我今天來，是想和他合作的。我手里有籌碼，態度自然就放松許多。

這黑胖的張隊長也的確是個能人。我不說來意，他也不問。就東一句，西一句的和我閑聊著。

像他這種在社會中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人了，肯定早就猜出我是有事找他。但他真就能綳得住，他就是不問，就等我自己說。

本來我是想等他先問我，這樣我能掌握主動。可我還是沒忍過他。於是我故意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

「張隊，最近咱們市里好像流出一批假鈔……」

一提假鈔二字。張隊一雙鷹眼馬上盯著我。反問說，

「怎么，你不會有假鈔吧？」

媽的，他居然懷疑我販賣假鈔。看來和這些警察打交道，真得慎之又慎。他們看誰都他媽像犯人。

我也不接他的話，忽然話題一轉，問他說，

「張隊，你說現在要是開一間夜場，手續是不是挺繁瑣？」

張磊看了我一眼，他點了支煙，問我說，

「你要開？」

我點了點頭。張隊也不說話，他又抽了兩口煙，就把剩下的大半截掐死在煙缸中。

「手續是很繁瑣，需要我們市局審批。但這東西也看誰去辦，如果是我辦，那就簡單多了……」

我笑了笑，沒吭聲。張隊繼續說，

「夜場的事情先放放，咱倆還是說說假鈔吧！這是我現在最感興趣的事。假鈔案要是有了進展，其他的事情都好說……」

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了，我也就不再隱瞞。把第一次在酒吧聽大飛吹牛，還有今天去賭檔見他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張隊一聽，眼睛瞪的老大，他一下站了起來。焦急中帶著幾分驚喜，

「你小子和我畫什么圈兒，為什么不早說！萬一讓他跑了呢？」

張隊對這事很著急。我馬上安慰他說，

「放心吧，我讓人看著他呢。跑不了……」

張隊也不說話，他拿起電話就開始打。不一會兒，進來了四五個穿便裝的警察。張隊馬上吩咐說，

「馬上准備下，三分鍾之後有行動。一會兒不要開警車，用普通牌車……」

能看出來，這幾個刑警都是訓練有素。也不多問，直接出門。等我和張隊下樓時，他們已經開著兩倆車在門口等著了。

我和張隊坐一倆車，這一路上，他不停的問我一些關於大飛的事情。我把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了他。

到了賭檔門口，石頭他們幾個還在不遠處盯著。看來大飛還沒出來呢。一個警察問張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