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當晚雖然免了不少單。但收入卻很客觀。客人們一直玩到後半夜三點多才散場。

我回到家收拾完外面已經快亮天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正迷迷糊糊做夢時，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把我吵醒。我閉著眼睛摸起手機，看都沒看就放到耳邊，暈暈乎乎的「喂」了一聲。

就聽對面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中宇啊，你可不講究啊。夜總會開業了，也不說請我去給你捧捧場，怕我老頭子不給你錢？」

他一說完就哈哈大笑。我聽著也笑了，電話是夏老爺子打來的。其實我當時還真想到他了。只是一想開業當天吵吵鬧鬧的，就沒給他打電話。准備哪天單獨再請他到夜總會。

我雖然困，但還是強打著精神說，

「老爺子，哪是不告訴你啊。我是怕告訴你你不來……」

夏老爺子哈哈大笑，

「好啦，我現在市里呢。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帶我到你的夜總會坐坐，我倒是想去看看，夜總會到底被你搞成什么樣了……」

我立刻點頭答應。和老爺子約好在我家附近見面。我就起床收拾洗臉刷牙。看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我還以為是上午呢。這覺是徹底睡迷糊了。

我到了和老爺子約好的見面地方時。就見老爺子正站在路邊，他那個戴眼鏡的兒子也在他身旁。我一過去，夏老爺子就指著旁邊的一倆奔馳商務，笑著說，

「中宇，來，上車。帶我這個老頭子去看看你的夜總會……」

我們三人上車。司機開車直奔夜總會。這一路，老爺子都問我昨晚夜總會的情況。包括客人對夜總會的反饋，以及消費的水准等等。我也一一回答。

沒多久，我們幾個就到了夜總會。藍羽還沒來，木頭帶著服務生剛把夜總會收拾完。

我領著夏老爺子和他兒子先到了大廳。老爺子四處看著，時而點頭，時而指著某個地方。告訴我這里有什么動過了，和以前不一樣。

老爺子對夜總會的熟悉程度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這也更加堅信了我的判斷，這老爺子的身份我已經猜到了。只是他不說，我也假裝不知道。

我本打算再陪著老爺子上包廂看看，但老爺子卻說不用。就在大廳坐坐。木頭把留聲機打開。里面放著一些老歌兒。老爺子似乎挺愛聽，手扶著桌面，跟著節奏輕輕的打著拍子。

我特意讓木頭上了兩瓶上好的紅酒。老爺子歲數畢竟大了，威士忌一類的酒太烈，不適合老人喝。但紅酒卻不一樣，舒筋活血，對人身體好處頗多。不過我也沒敢給他多倒，只是倒了小半杯。

我本想給老爺子的兒子也倒上，但他卻連連擺手。說他滴酒不沾。我也沒強求。老爺子笑呵呵的和我解釋說，

「中宇啊，你是不知道。我一共兩個兒子。一個是滴酒不沾，另外一個卻是嗜酒如命。只要睜眼，肯定要喝上幾口……」

老爺子說著，還開上了玩笑，

「我都懷疑他倆有一個不是我親生的……」

老爺子的玩笑我不敢隨意的接。畢竟他兒子的歲數都是我父輩的。我只笑笑，陪老爺子喝了一口。

我陪老爺子正閑聊著。忽然電話響了，拿出一看。是黑胖子張局長來的電話。我倆有一陣子沒聯系了。我和老爺子比劃一下，告訴他我要接電話。接著，走出大廳，把電話接了起來。電話一接通，就聽黑胖子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說，

「中宇，你昨天是不是把楊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