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掏出一支煙點上，抽了一口，看著黑胖子繼續說，

「張局，我知道楊軍在你眼里不過是個小人物。但你也別小瞧楊軍。他能到從個最普通的公關走到今天，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現在連李少白都讓他三分。你覺得這事兒是這么簡單的嗎？楊軍和李少白他們到底攪合的有多深，這事除了他倆，別人誰也不知道。說不定你抓了楊軍沒幾天，你就會在這個世界上忽然消失。我估計到時候市局會給你頒發個因公殉職的勛章，再給你記個一等功。那時候你也算英雄殉職，英名傳世了……」

我說著特意看了眼黑胖子，又用嘲諷的口吻說，

「可那些又有個屁用呢？」

黑胖子沉默了好半天，他低頭想著我說的話，就連煙頭快要燒到他手上，他都沒注意。不一會兒，煙頭烤到他的手指，他疼的一哆嗦。忙把煙頭掐滅，又問我說，

「你的意思這些毒和李少白也有關系？」

我搖搖頭，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一點，楊軍肯定掌握了李少白不可告人的事情。不然李少白不會這么讓著楊軍！你想過沒有？楊軍從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一下到了今天的地步。如果沒有李少白和趙姐給他撐腰，他可能嗎？

黑胖子嘆息一聲，他臉色有些緩和，又問我說，

「這些事情你為什么不在抓劉四之前告訴我？」

我搖搖頭，回答說，

「因為之前我並不知道你要抓劉四！」

我見黑胖子又不說話了，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局，放走劉四的事我做的的確不對。你就當我欠你個人情。這情我石中宇一定會報！」

黑胖子拿起桌上的洋酒，對著瓶子又喝了一口。好半天，忽然轉頭看著我說，

「我不用你還什么人情。但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

我立刻點頭說，

「好，你說吧！」

「幫我拿到楊軍搞毒的證據……」

我一愣，反問他，

「你要抓他？」

黑胖子搖搖頭，

「你不是說不能抓嗎？我當然不會抓了，不過我有別的用處！」

我一下明白了。黑胖子一心想往上爬，他如果有了楊軍的證據，那也就有了和老變態以及李少白談判的籌碼。老變態是趙副市長的妹妹，而李少白又將是齊書記的侄女婿。這兩層關系要是用好，一個副局長的職位對他來說，肯定是手到擒來。

其實我也只是聽劉四說過楊軍搞毒，具體的證據我也沒有。而現在劉四已經跑了，想搞到楊軍的證據更是難上加難。但我還是點頭答應了。

接下來，我倆誰也沒再提這件事。剛才的事情就像沒發生過一樣，只是喝酒閑聊。一直喝到半夜，黑胖子才晃晃盪盪的走了。

我也有些喝大了，打車回市里。剛到家，就見石頭正躺在沙發上。已經十二點多了，他居然還沒睡。

見我進門，石頭也沒搭理我，他兩眼發呆的看著棚頂。我把西服脫了掛在衣架上，轉頭問石頭，

「石頭，發什么呆呢？」

石頭也不看我，他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