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我打車去了之前記好的地址。李偵探那個手下告訴我的是，方艷總去的是家附近的一家慢搖吧。她一周大約能來個兩三次。他建議我，就在慢搖吧等她。否則就是我進了方艷住的小區，也肯定見不到她的人。

我到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這家慢搖吧叫地下城市。生意不錯。門口的車位早就停滿。不時的有些年輕人在里面進進出出的。

我把墨鏡摘掉，大晚上的戴著它太顯眼。把鴨舌帽的帽檐往下壓了壓。直接進到樓內。

進去後，我才明白這慢搖吧為什么會叫「地下城市」了。原來他的舞池並不是在正樓，而是在負一樓。我順著滾梯下到負一樓。就見門口站著不少著裝前衛的男男女女。

而里面的音樂聲震耳欲聾，一個dj正賣力的喊著麥。我獨自走了進去。先是四周打量下。和南淮的慢搖也沒什么兩樣。無外乎就是舞池更大。玩的人更多一些。

我找了一個偏僻的，離門近的角落坐下。喊服務生上了幾瓶酒和果盤。就一個人邊喝邊觀察著整個舞池內的情況。

舞池里人很多。正都跟隨著音樂的節奏在群魔亂舞著。看了好半天，也沒發現方艷的身影。我又看了看四周的卡座上，也沒見到她。估計她這個時間還沒來呢。

我正四處看時，忽然兩個女人走到我跟前。其中一個女的一臉微笑的問我說，

「帥哥，一個人啊？」

我看了這兩個女人一眼。她倆年齡不大，也就十八九左右。中等個子，身材還說的過去。但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兩人卻穿著短袖短褲。一副盛夏的打扮，恨不得把身上能露的地方都露出來。她倆臉上還都化著濃妝。身上也都是那種廉價的香水味。

這種女人在南淮也有很多。她們並不是職業的小姐。只不過是一些喜歡在外面玩，而又沒錢的女人。對於這種人，你只要帶她吃喝，帶她玩，晚上基本就能領走。你給她錢她也要，不給錢她也不主動說。

說實話，這兩人的長相只能算是中下等。但我一個人在這慢搖吧這么坐著，也的確有些太顯眼。還不如讓她倆陪我一會兒，還能幫我打打掩護。

想到這里，我指著對面的位置說，

「對，我就一個人！你們要是也沒同伴，就一起坐吧……」

兩個女人也沒客氣，直接坐到了我的對面。我把服務生喊來，問她倆需要什么喝的。兩人還並不黑，只點了幾瓶啤酒，又要了兩個果盤。

酒一上來，其中一個女孩就拿著瓶子和我碰了下。同時問我說，

「帥哥，你是外地剛來京城的吧？」

我喝了口啤酒，笑著反問她，

「你怎么知道？」

女的得意的笑下，對我說道，

「一看就是。本地人哪有一個人跑慢搖吧，還不玩，只坐著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