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顧又菱帶到一個更大更奢華的包間,包間里的光線有些昏暗,整個屋子都彌漫著香煙和酒精的味道。
「盛少,這是我們為您精挑細選的女伴,您看看可否滿意,如果不滿意我們可以重新為您挑選。」帶路的男人恭恭敬敬的對那個坐在卡座上抽煙的男人開了口。
顧又菱所在的位置光線比較好,但那位叫盛少的男人所在的位置比較昏暗,看不太清楚。
只能看見他手邊忽明忽暗的香煙紅點。
房間里安靜了好一會兒,讓顧又菱緊張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終於,身處在黑暗里的男人開了口,「就這樣吧。」
「好,那我們先退下了。」男人轉身離開的時候,還不忘交代顧又菱,「好好伺候盛少。」
顧又菱微微頷首。
兩個帶路的男人離開時把包間的門關上了,整個房間就只剩下顧又菱和那位叫盛少的男人。
又是一陣沉默。
顧又菱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她在想自己要不要主動的靠過去。
可她又有些害怕,畢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第一次做這種交易。
可越是害怕,就越不知該怎么開口,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懶懶的接起,「許盪,怎么了?」
「哦,到了,好,我現在過來。」
「啥?不讓抽煙不讓喝酒?那玩什么?養生局嗎?」
「算了,我現在過來吧。」
盛景淮起身,隨手勾起了外套往門口走了過來。
顧又菱緊張得挺直了背脊,視線緊緊的看著漸漸走進的男人。
盛景淮走到了燈光下,叫顧又菱看清楚了他的臉。
好……帥。
她的心跳都樓了好幾拍,臉頰也跟著發熱發紅,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盛景淮隨手把外套搭在肩上,掃了一眼低下頭的女人。
女人的耳朵已經泛紅了,手也不安的捏著包帶,看來是緊張嬌羞了。
盛景淮不置可否的扯唇笑了笑,然後曲起手臂,「挽著。」
「啊……好。」顧又菱急忙挽了上去。
「隔那么遠做什么?靠近一點。」盛景淮略有不滿的提醒她。
顧又菱趕緊靠過去,緊緊的靠在了盛景淮的身上。
盛景淮這才滿意的收起了視線,打開門帶著她出了包間。
他走得有些快,顧又菱有些吃力的跟隨著他的步伐。
兩人到了會所的後院,這里別有洞天。
整個園子的布局非常精妙,富有詩意,沿途還有不少名貴花草。
穿過這方園子,就到了後面的包間。
顧又菱又一次大開眼界!
相比起前面包間的那些奢華,在這里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這里的奢華是屬於低調的那種,比如不輕意擺放的擺件,或者是隨便的一幅畫,都能看出造價不菲。
甚至還有名畫!
才剛到門口,就已經能聽見房間里的談笑風生了。
許盪最先看見盛景淮,便伸手打招呼,「這里。」
「喲,我們的大情聖來了啊,這……又換女伴了?」孟沂深斜靠著沙發,懶洋洋的開口,「我記得上次碰見你的時候,不是這美女呀。」
「人還沒到嗎?」盛景淮找了個沙發坐下。
顧又菱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身邊,稍顯拘謹,但還算得體。
「沒呢,為了遷就他們,故意選了離他們住處最近的會所,結果他們來得最晚,真夠墨跡的。」許盪吐槽著。
孟沂深戲謔的笑道,「人家要陪老婆嘛,你不得多擔待點。」
「自打他結了婚啊,出來的次數真是少之又少。」許盪臉上寫滿了嫌棄,「我就不懂了,兩個人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一起,不膩嗎?再說了,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干嘛呢?生一窩孩子啊?」
「這我就不清楚了,超出我的能力范圍了,要不你去也去結個婚試試,回頭告訴我們你的真實感受好了。」孟沂深提出了建設性的意見。
許盪,「呸!少拉我下水!我還想多玩幾年呢!再說了,就算要結婚也應該輪到你了,孟叔叔之前不就在催你嗎?」
孟沂深白了許盪一眼,「掃興。」
許盪一聽忍不住笑了,「看來又被我說中了?這次孟叔叔又用什么手段來逼婚了?」
「他說他命不久矣。」
許盪,「……」
他不得不豎個大拇指。
孟叔叔真狠人。
「盛少,我給您倒酒吧。」一直沒開口的顧又菱,有些磕磕巴巴的開了口。
「可別!這兒不讓喝酒不讓抽煙的。」許盪趕緊阻止道,「那位爺放話了,他老婆懷孕了,所到之處,皆不能出現煙啊酒啊的,不然就不來。」
「果然大爺。」盛景淮可觀的評價了一句。
「什么大爺?」喬忘棲和江羨一起走了進來,江羨只聽見了最後一句話,沒忍住好奇的問道。
三人就笑,沒有接話。
到是盛景淮身旁的顧又菱渾身一僵,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喬忘棲正扶著江羨呢,時刻提醒著她,「小心腳下,慢點走。」
許盪眼睛望天,「大爺不大爺的我不知道,反正多了個祖宗。」
喬忘棲沒理會她的話,扶著江羨坐下後,第一時間去視線掃描整個屋子,確認一遍沒有煙喝酒。
這會兒顧又菱的頭已經快低到脖子里去了,更恨不得自己能原地消失。
她從沒想過自己這輩子會有這么難看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