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盪那小子怎么還沒來?我好像很久沒見到他了,他都在忙些什么呢?」盛景淮突然說了一句。
他這么一提,其他幾個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程硯安說,「我打個電話問問,之前我明明跟他說過讓他過來的,畢竟我回來了。」
說著他就撥通了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程硯安正要開口,卻聽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聽那聲音有些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剛睡醒的樣子,「喂,找誰啊?」
「我找……許盪。」程硯安生生的把語氣給憋柔和了。
電話靜默了一會兒,突然就響起一陣尖叫聲,「我,我接錯電話了!」
「嗯,怎么了?」電話里又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程硯安就認得了,是許盪的聲音。
他的聲音聽上去也有些慵懶,像是……剛忙完一場?
程硯安頓時來勁了,理解沖著電話那頭喊道,「許盪!你在跟哪個女人鬼混呢!天啦許盪長大了,居然知道跟女人鬼混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他話都還沒說完,電話就被無情掛斷了。
「居然掛我電話!」程硯安一副不敢置信的語氣。
他不服氣的撥了回去。
然而系統提示,他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許盪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程硯安憤憤的罵道。
孟沂深輕笑起來,「孩子大了,總要給點自由的空間的,你多理解理解。」
「許盪知道你這么說他嗎?」盛景淮似笑非笑的問。
幾人跟著笑了起來,連程硯安都忘了剛剛發生的不愉快了。
老爺子發話的時候,幾個人還是下去乖巧的聽了一下。
當然也只是走了個場面後就回來了,四個人剛好一桌打牌。
程硯安耍小聰明,不讓喬忘棲跟他們打,非要拉著江羨打。
江羨不解,「為什么得我陪你們打牌啊?」
「嫂子你有所不知,以前有許盪在,都是我們四個一起玩的,喬忘棲就在一旁圍觀。」程硯安解釋道。
孟沂深夠了勾唇,「咱們這個圈子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哪怕坐著干瞪眼也絕不跟喬忘棲一起打牌。」
「為什么?」江羨更困惑了。
盛景淮無可奈何的道,「因為他能贏到你懷疑人生。」
這聽上去,有不少血與淚的教訓啊。
江羨有些猶豫了,她覺得……這些人對她的認知可能太少了。
可那幾人大概是以前在喬忘棲那里受了太多的壓榨了,就想在江羨這里找回來,非要拉著她打。
盛情難卻,江羨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不過上之前,她還是問了喬忘棲一句,「一會輸哭了怎么辦?」
「那就哭吧。」喬忘棲隨口應了一句。
其他三人一臉的不敢置信。
特別是盛景淮,他問江羨,「嫂子,他這個態度你能忍?我不是挑撥離間我,這要是我,我肯定不忍,必須大吵一架的!這是態度問題!」
程硯安也猛點頭,「對對對,絕對的態度問題!」
連孟沂深都戲謔的道,「喬爺今天的求生欲呢?離家出走了?」
「什么離家出走,這分明是得到了就不珍惜,男人的通病。」程硯安附議了一句。
這話換來另外兩個男人的注視。
孟沂深問他,「你好像很懂的樣子?」
「咳咳……沒,我隨口說的。」程硯安趕緊否認,明顯有點心虛。
不過他懂得轉移話題,迅速催促孟沂深,「還愣著干嘛干凈發牌啊!我可是好久都沒打牌了!正好這陣子老爺子把我的零花錢給扣了,我得從你們這里撈點回來。」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孟沂深自信滿滿的道,「只要沒有喬爺,你們都不是我對手!」
「話別說得太滿。」盛景淮不服反駁。
「走著瞧好了。」孟沂深更篤信了。
一個小時後,他的自信就開始裂開崩塌了。
因為他輸得最多!
當然另外兩個也沒好到哪里去。
程硯安有點不信邪,繼續洗牌道,「再來再來,嫂子這就是運氣好,我就不信她一直能贏!」
「我也覺得不會一直贏。」盛景淮顯然也沒接受這個事實。
孟沂深開始自我懷疑了。
他合理懷疑,喬忘棲剛才那一句『那就哭吧』說的是他們三個人,並不是江羨。
而江羨問的那句『一會輸哭了怎么辦?』,分明是在說他們三個啊!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以至於這會兒只有哭的份兒!
偏偏那兩個還沒明白這個道理,堅持是江羨運氣太好,非要硬鋼下去。
又是幾輪結束,三人果然都快輸哭了。
孟沂深說,「我不打了,再打我褲衩都沒了。」
盛景淮撓撓頭,「我媳婦兒給我留的零花錢都輸光了,我也不打了。」
程硯安,「……」
他還想贏點零花錢呢,沒想到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手氣太好了。」江羨一邊歉意著,一邊發賬號給幾人,讓他們轉賬到她的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