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正認真的跟陳隊學著持槍姿勢呢,突然感覺到一股迫人的壓力,讓她很不自在。
左右看了看,才瞧見和陸雨薇站在一起的男人。
程硯安依舊站得筆直,雙臂微微曲起被在身後,頭上還帶著帽子,叫人看不太清楚他的眼神。
可寧可非常確定,落在自己身上的那股迫人的壓力,就是來自這個狗男人的。
一開始她還能忽視這道非常有占有欲的視線,可時間一久,她就有些扛不住了,甚至頻頻走神。
連陳玉柏都感覺出來了,便關切的問道,「寧老師是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休息?」
「抱歉陳隊。」寧可心虛的跟陳玉柏道歉,「我先去喝口水,陳隊辛苦了。」
「寧老師客氣了,是我太粗心了才對,女孩子體力跟男人是沒法比的,理應勞逸結合才對。」陳玉柏的態度到是很溫和,而且是那種骨子里與生俱來的溫和。
這一點,程硯安那個狗男人可沒有。
寧可再次謝過陳玉柏只好,才回了休息的地方。
小於立馬把保溫杯拿了過來,一邊給她倒水又一邊拿紙巾給她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可可姐累了吧,你坐一會兒,我給你扇會風。」
寧可喝了大半杯水,才感覺緩了過來。
難怪梅梅姐說,拍這部戲會很辛苦。
她起初還以為梅梅姐是在嚇唬自己呢,看來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見寧可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小於才躡手躡腳的拿著保溫杯離開了,她去給寧可打熱水了。
寧可躺在躺椅里睡得並不是很舒服,就想翻個身,找個舒適的姿勢再眯一會兒,反正還沒到她的戲份。
結果不知是動靜太大,還是躺椅沒放穩,突然往一邊傾斜了下去。
寧可心里一緊,猛地睜眼想要抓住什么。
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接住了她,讓她避免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她回頭,一下就跟男人的眼神對上了。
是程硯安。
這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像鬼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怎么總是這樣冒冒失失的?」程硯安低聲問道。
語氣聽不出是關心還是責備。
寧可就自動把他當成是責備和嫌棄了,小臉一垮,沒好氣的道,「你管我?放開我。」
「你確定?」男人挑了挑眉。
這語氣聽在寧可耳朵里,就像是在挑釁一樣,她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我確定!」
「好吧。」他當真松開了她。
「啊!」
這一次,寧可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再看男人,嘴角還微微的勾了勾,似乎被她的狼狽取悅到了。
寧可氣到臉都紅了,從地上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他來了一腳。
很直接的往他小腿上踹,伺機報復。
然而……男人不動絲毫。
似乎她那一腳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反到是寧可,踹得腳尖發疼。
她硬忍著,恨聲恨氣的道,「程隊,打擾別人休息是不是不太禮貌?」
「你睡著我都弄醒過,這算什么?」
寧可差點被他這句話給氣吐血!
她到底是低估了狗男人不要臉的程度了!
寧可坐回椅子上,不想跟他說話,也決定忽視他。
可程硯安根本不給她機會,態度很不好的提醒道,「離陳玉柏遠點,你們不合適!」
「你家住海邊呢?管那么寬?」寧可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程硯安就是在故意針對她。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程硯安一副我是好心的樣子,讓寧可差點沒吐血。
「我也提醒你一句,美女的事你少管!」寧可沒好氣的道。
程硯安挑了挑眉,視線由上而下,再由下而上的,慢悠悠的打量著她。
最後落在了她的胸前,露出一副回味的表情說,「是挺美的。」
寧可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氣到再次去踢程硯安的腿。
先不管能不能踢疼他,總之踢了才能解氣。
卻不想這一次程硯安很輕松就避開了,「就這點三腳貓功夫還來對付我,省點力氣吧小野貓。」
一聽到這個稱謂,寧可連耳根子都跟著紅了。
看她瀕臨爆發的邊緣,程硯安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只留下寧可在原地,氣成河豚。
這個昵稱的由來,是一段羞恥的過往。
那會兒她被這狗男人折騰得不行,人都要散架了,哭著求著讓他放過自己。
結果這男人更來勁了,弄得她一惱火,就伸手撓了他的背。
事後,他一邊照鏡子一邊跟寧可說,「你是貓爪子吧,撓這么狠!」
「你自找的!」寧可在被子里氣到咬牙切齒。
程硯安就當這是在誇獎她了,欣賞了半天她的『傑作』,然後上床將她一把摟在懷里說道,「你是小野貓,我的小野貓。」
也不知這個昵稱是不是戳到了男人的點,後來每次纏綿到盡興處,他就會叫她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