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爺爺你繼續說。」寧可吐吐舌頭，趕緊閉了嘴。

程修文默了默，才繼續說道，「其實是你外公犯規了！他趁著我出任務的時候，提前跟你外婆表白了！捷足先登，等我出完任務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哇，我外公有點卑鄙啊！」寧可很不客氣的罵了自家外公，「不過程爺爺，情場如戰場，這叫兵不厭詐。」

「咳……你外公當年也是這么說的。」

寧可一囧。

「其實後來我也想明白了，如果你外婆對他沒意思的話，也不會點頭，所以他們也是情投意合吧。」程修文感嘆著，心里很還是挺悵然若失的。

「那後來呢？」寧可追問道。

她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既然程爺爺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那為什么還會跟外公鬧掰呢？

「後來你外公和你外婆結婚，我還是他們婚禮的伴娘，在婚禮上我特別交代過你外公，一定要好好照顧好她，這才不枉費我的成全和退出，你外公當時是答應我的，可結果你也知道……」

「我明白了。」寧可嘆了口氣。

「我得到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只見到了你外婆的最後一面，她讓我轉達你外公，要照顧好孩子，然後就撒手人寰了，而你外公那會兒，還在出任務，可憐了你媽媽，才剛出生，就是去了媽媽。」程修文語氣難掩悲痛。

哪怕是過了這么多年，再提起，也依舊會很難過，可見當時的他，有多難受了。

寧可知道自己的外婆是難產而死的，但她不知道原來這之間還有這么多的故事。

「我當時很氣憤，在你外公趕到醫院的時候，打了他幾拳，質問他為什么沒把你外婆照顧好，我明明都交代過的，他還是沒照顧好她，就連生孩子，都沒陪在她身邊，讓她一個人扛下了所有，遺憾的走了。」

「如果外婆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一個惦記，心疼她的人，肯定會高興的。」寧可寬慰著程修文。

「你外婆是個很善良的女人，她本不應該走那么早的……」

只是命運這東西，誰說得定呢。

「也就是從那之後，我跟你外公的關系就不好了，我怪他沒有照顧好你外婆，他也不多解釋，久而久之，就不再往來，後來我調任，連工作都不在一起了，就漸漸的生疏了，說起來，我們也好多年沒見了。」程修文感嘆著。

再回想起這些，依舊覺得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只是夢醒來的時候，少了很多人，他們也老了。

「你和你外婆，長得很像很像，那次在樓下你幫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眼熟，只是一時間沒想帶在哪見過，沒想到是因為這層關系，挺遺憾沒能第一眼就認出你來。」程修文伸手摸了摸寧可的頭，「很漂亮呢。」

「謝謝程爺爺誇獎。」寧可乖乖的道。

程修文心底都沒萌化了，覺得這丫頭真是討喜，「霍雲山還是有福氣的，有你這么個討喜的外孫女。」

「那你是不知道，我好多時候都差點把他氣死了呢，他總說他頭上的白頭發都是被我氣出來的。」寧可逗趣的道。

程修文冷哼，「他那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有你這么乖巧個外孫女，我捧在手心里疼！」

程硯安推門進來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進錯了病房。

他怔怔的看了看寧可，又看了看程老，有點不明白眼前的狀況。

到是程修文率先招手說道，「硯安，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寧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她，她可是個很有名的女明星呢。」

「……聽過。」程硯安生硬的回答道。

寧可正在給他使眼色，讓他配合一下。

程硯安好無語。

「聽過啊，那她是不是很優秀啊？」程修文好奇的問。

「……是挺優秀的。」程硯安只能附議著老爺子的話。

寧可挑了挑眉，仿佛不太滿意他這個態度。

程硯安趕緊補充道，「哦對了，她還很漂亮，嗯，真人更漂亮。」

寧可這才滿意，眼神掃了他一眼，仿佛在說，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