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溫書是後來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老友江知奕給坑了,但沒辦法,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了上去。
顧夢漁和溫雪麗不一樣,她喜歡冒險。
沒生老二的時候,就滿世界的旅游,可沒少讓溫雪麗羨慕。
她也曾信誓旦旦的跟賀溫書說,要像顧夢漁那樣去周游世界的。
結果賀溫書一句話就把她給否定了。
賀溫書說,「顧夢漁那是從小就野大的丫頭,走南闖北的,只有她坑別人的份,沒人敢坑她,你不一樣,你屬於那種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人,我不放心。」
雖然話說得有點傷人,但卻是大實話。
溫雪麗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乖乖的在家當個家庭主婦了。
好在賀溫書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對她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好,讓溫雪麗也活成了讓別人羨慕的模樣。
兩人好久沒見,自然是有很多話要聊的。
另一邊,溫雪麗走之後,宋也就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呆著。
反正她也不認識這些人,偶爾對上視線,只需要笑一笑就能應付過去。
可能是等得太無聊了吧,她就小范圍的轉了轉。
正走馬觀花的瀏覽著朱迪擺放出來的收藏品呢,卻意外的聽到有人在講電話。
那語氣,很憋屈。
宋也記得這聲音,是一個叫顏太太的女人。
剛才阿姨介紹的時候,她也打過招呼的。
顏太太是個有些微
胖的女人,長得不算特別漂亮,但也耐看。
「你到現在還要護著那個狐狸精是嗎?她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還要護著她?要不是考慮到顏家的顏面,我早就跟她撕破臉了!」顏太太非常憤怒的說道。
盡管她已經克制的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聽得出來她的情緒很激動。
「顏明達,這些年你在外面惹了多少風流債,我為了孩子,為了顏家,一直忍氣吞聲的,我還要我怎么樣?」顏太太情緒已經有些失控了,聲音里都夾著哭腔。
「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公司我也是有股份的,你把我逼急了,我把股份全都賣了,我和你離婚!」
男人大概是被她這態度給刺激到了,直接丟下一句隨便你就掛了電話。
顏太太直接崩潰,哽咽得渾身都在顫抖。
可又怕被其他人瞧見,所以哭得很壓抑。
人在生氣的時候是不會流淚的,但委屈的時候會制止不住自己的眼淚。
眼淚已經將她的妝都暈染花了,她知道自己這會兒肯定很狼狽,卻又不知要如何逃離。
正無助的時候,有人遞上了一方紙巾。
顏太太一陣緊張,第一念頭就是有人瞧見了自己的狼狽,她會被取笑的。
在看清楚送紙巾的人時,又愣了一下。
「這里沒其他人,你先擦擦,我幫你看著。」宋也柔聲的安撫道。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可卻有著莫名的安撫,讓顏太太緊張的情緒漸漸松懈下來。
她敢接的接過紙巾,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就去擦拭自己的狼狽了。
宋也禮貌的沒有看她,而是背過身去幫她看著外面的人,怕有人貿然的闖過來,瞧見了她的狼狽。
顏太太哭得那么慘,妝自然是沒法看了。
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只能抱著僅存的一點希望開口叫了宋也,「喂,你,你有補妝的東西嗎?」
「有的。」宋也立馬說道,「不過這里隨時都會有人來,我們去洗手間吧,我幫你補。」
顏太太看了看宋也,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因為宋也的眼神很真誠,讓人下意識的信任她。
宋也還貼心的幫她擋著外面的視線,和她一起去了就近的洗手間。
顏太太這會屬實有些狼狽,眼睛都腫了,更別提那花得一塌糊塗的妝了。
宋也拿了紙巾輕輕的給她擦去狼狽,眼神專注而溫柔。
連顏太太都感覺到了安撫,那剛才還覺得很難受的心,這會兒慢慢的活了過來。
為了找話題緩解她悲傷的情緒,宋也還主動找了話題,說,「我以前經常幫人補妝的,你放心好了,肯定不會被人看出來的。」
「你是做化妝師的嗎?」顏太太好奇的問。
宋也頓了頓,笑著說,「差不多吧。」
她剛出國的時候,要一邊打工一邊上學,所以找了跟自己學業有關的工作,四處跑秀場,也沒少吃苦。
為了更熟悉那個環境,她也做過造型師的,幫著那些模特做造型,做搭配,改妝容等等……
這一身的本領啊,就是那段時間學會的。
顏太太也看出來了,她手法很熟練的,隨便的弄了幾下,先前還腫得不行的眼皮,就消腫了不少,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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