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宋也的消息,這個理由夠不夠?」沈燁挑挑眉說道。
空氣突然一片安靜。
賀歲言定定的看著沈燁,良久,才道,「什么消息?」
「是許盪打電話來說的,方便的話你給他回個信息問吧。」沈燁把手機遞給他。
賀歲言接過電話,沒有任何遲疑的撥通了許盪的電話。
許盪本就在等著呢,電話幾乎是一秒就接通。
只是他還沒開口,就聽賀歲言開口道,「有她消息了?」
看來他比自己更急切,許盪這樣想著。
「對,我現在在l市,你知道衾衣獎吧,宋也剛拿了衾衣獎。」
賀歲言蹙了蹙眉,立即跟沈燁說道,「幫我訂最近一班飛l市的機票,越快越好!」
「好的。」沈燁轉身就去訂機票了。
許盪卻在電話里說道,「其實你也不用這么著急過來的。」
電話一陣沉默。
他這才弱弱的解釋道,「因為宋也本人並不在這里,你來了估計也是撲空。」
「那這個獎是怎么回事?」賀歲言沉聲問道。
「是她助理在打理。」
電話又一次陷入沉默。
許盪小心的問道,「你還過來嗎?」
「來。」電話那頭傳來了很肯定的回答。
也是許盪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回道,「那我在這邊等你。」
「嗯。」
沈燁很效率,在最短的時間里給賀歲言訂了飛l市的機票。
他也沒說什么,只是把他送到機場後問了一個問題,「這次要去多久?」
賀歲言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好久才回到,「不知道。」
這個答案,也在沈燁的預料之中。
他便沒多問,只叮囑他要照顧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只管給他打電話。
就這樣,賀歲言單槍匹馬的飛去了l市。
因為路途遙遠,抵達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按照原本的安排,小溫是打算在拿到衾衣獎之後,就回去的,畢竟這才是她來這里的目的。
後來因為容里的事,她把飛機推遲了一天,親自打電話給容里詢問她現在的地址。
奇怪的是電話卻沒人接聽。
小溫又跑到她先前住院的醫院去看了看,醫生告訴她容里已經出院了。
是出院,而不是轉院。
這讓小溫意識到不對勁,想去找容里,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去哪里找。
茫茫人海,又是陌生的地方,只會讓人感到無助。
就在這時候,她接到了許盪的電話。
小溫很詫異,不明白許盪為什么會給自己打電話,更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了她的電話號碼。
當然許盪也給她做了解釋,說他是從主辦方那里弄到的聯系方式。
「許先生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宋姐在哪兒,不是我故意要隱瞞的,我是真不知情。」小溫耐心的坐著解釋。
許盪卻左顧而言他,「我聽說你找找人,我對這邊還挺熟悉的,需要我幫忙嗎?」
小溫又是一陣詫異。
「你之前不是去衾衣獎那邊打聽過消息嗎?我也是從那里知道的。」許盪解釋道。
小溫想起來,是有這么回事。
因為聯系不上容里,她就想著或許能從衾衣獎主辦方那邊找到容里的消息。
然而她被白思雨開除之後,就沒有任何資料留在那邊了,所以無從查起。
而容里之前也說過,她在這里沒有任何一個認識的人,所以才連幫忙簽字做手術的人都沒有,不然也不會找到小溫的。
小溫很擔心容里,聽許盪這么說,多少有些動搖。
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妥協了,「那就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我說了,我和宋也是朋友,就當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幫你吧,方便的話,把你要找的人詳細資料告訴我一下。」
小溫正要開口,許盪又說,「算了,還是見面說吧,見面說得更詳細一些,也更方便找人。」
「……好。」
小溫准時赴約,在一家咖啡廳見到了許盪。
待小溫一來,許盪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她要找的人的信息,看來是真的想幫忙。
小溫也沒有任何保留的跟他說了容里的事,其中也提到了容里和白思雨的關系。
「你是說,你要找的人,是白思雨的助理?」
小溫強調道,「是前助理,她已經被白思雨給辭退了。」
「你知道白思雨現在的處境嗎?」許盪突兀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