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父。」許彎彎結結巴巴的喊道。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司如靚聲音冷冷的開口。
不是質問的語氣,卻壓迫感十足。
許彎彎更是緊張得心跳都開始加速了,「師父,我錯了。」
「錯哪兒了?」她慢慢的問。
「我不應該瞞著你就跑來了原京。」
電話安安靜靜,司如靚沒有馬上作答,似在等她繼續解釋。
許彎彎咽了口口水才繼續說道,「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是」
她不知該怎么說,又怕自己說得不好。
電話又一陣沉默後,才徐徐傳來一聲嘆息。
盡管很輕,可許彎彎還是聽見了。
她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因為師父在她的心里,一直是一個不苟言笑,嚴肅又冷清的人。
嘆息和感性這種行為,是斷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
許彎彎甚至一直很佩服自己的師父,覺得她是個理智到了極致的女性,是她一直在仰望的人。
所以那聲嘆息,她聽著只覺得很不真實。
那一刻,她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良久,電話里才傳來了司如靚的聲音,她說,「我後天到原京來,到時候再說吧。」
「師父」許彎彎有些害怕的叫了一聲。
「別多想,我總要看看,拐走我徒弟的臭小子到底是個什么人不是?」司如靚無奈的道。
許彎彎又一次以為自己幻聽了!
師父怎么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啊啊啊啊!
到底是誰在冒充她師父?!
不等許彎彎回答,司如靚就以還有事要忙掛了電話。
許彎彎怔愣了好一會兒,都覺得很不真實,便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她疼得叫了一聲,急忙揉著被掐疼的地方說,「居然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意識到這是個事實後,許彎彎急忙給嚴千瑾打電話說了這事兒。
一開始嚴千瑾還覺得她在做夢。
可許彎彎說真的,沒有騙他的時候,嚴千瑾只覺得不可思議,「你確定是師父說的?」
「千真萬確!」
「不可思議!」
「我現在又驚又喜,很不知所措啊。」
好在嚴千瑾是局外人,比她清醒一點,就提醒她說,「你還是想想,要怎么讓那臭小子通過師父的考驗吧。」
他一說起這個,許彎彎心里那剛落下去的石頭,又懸了起來。
是啊,她現在得想辦法讓師父認可許盪才對!
這事兒在她腦子里轉了一天,都還沒個結論。
結果晚飯的時候,許盪還沒回來,讓許彎彎心里有些不悅。
她想給許盪打電話的,可又怕他覺得自己限制得太多,只好忍著。
一個人悶悶的吃了晚飯,去了房間畫畫。
可心思雜亂,根本畫不出什么東西來,索性躺下睡覺了。
一開始肯定是睡不著的,腦子里總想著一堆有的沒的,後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覺到有人抱住了自己。
她迷迷瞪瞪的叫了一聲,「許盪?」
「嗯,是我,乖,睡吧。」他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嘴唇的溫度,印在了她有些微涼的額頭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心感。
許彎彎努力的想睜開眼睛,想和他說事的。
結果太困,加上許盪輕輕的拍撫著她的背,就漸漸的陷入了睡夢之中。
這次睡得很安穩。
只是一覺醒來,床邊沒了人,只有床頭櫃上放著的早餐。
她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多。
許盪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早起的人,從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都要睡到十點之後才起床的。
可這兩天他很奇怪,總是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這讓許彎彎心里很憋屈。
師父馬上就要過來考察他了,他卻不見人影,都沒辦法打個商量。
看著那早餐,她根本沒胃口。
拿起手機給他發消息,他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秒回,而是過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她。
內容非常言簡意賅,甚至有種說不出的冰冷感。
「在忙,等我回來再說。」
許彎彎有些氣不過,問,「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啊?」
可這個消息發出去,便是石沉大海,再沒了回復。
她氣鼓鼓的等了一會兒,始終沒等來他的信息,就更煩躁了。
只好在心里告訴自己,或許他是真的有要緊事在忙,自己不能鬧脾氣。
等他回來,再好好的說也好。
然後不停的安穩自己,才慢慢的平息下來。
因為決定了要等他回來說事,許彎彎吃了晚飯後,特地在客廳等許盪。
可一直等到夜里十二點多,許盪都還沒回來。
這對從前有著嚴格作息時間的許彎彎來說,過了十二點還不回家的人,和徹夜不歸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