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都快把手指頭咬破了,這個電話也已經沒人接聽。
秦粵不甘心,又打了一次,結果和第一次一樣,無人接聽。
那一刻,秦粵失去了自己的最後一點力氣,直接暈倒在了洗手間里。
過了好久好久,才有人發現。
被人叫醒的時候,秦粵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耳畔一直有人在說著話,可她卻怎么也聽不清楚,只喃喃的叫了一個名字,「喬十一喬十一」
聽到她的呢喃,立即有人不滿的道,「秦小姐,拜托你清醒一點吧,宋總這次出事,就是跟喬氏有關。」
大概是因為這句話,秦粵猛然清醒過來,紅腫著一雙眼看向說話的人,「你說什么??
說話的人,正是昨晚才跟宋業成一起回來的王總。
王總本來是不想說的,可看到秦粵這樣,他終究是忍不住說道,「秦小姐有所不知,宋總昨晚才從x市連夜趕回的原京,當時我就覺得他的身體狀況很不對勁,一路上都在摸著自己的胸口,醫院的診斷結果也出來了,就是因為這次事情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才導致宋總突然病逝,這一切都是因為喬氏啊,秦小姐你還在念叨著喬家的人這是不是有些忘恩負義了。」
「好了,都少說兩句,秦小姐又不知情。」旁邊有人勸著王總。
王總不服,「我只是實話實說,秦小姐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啊,隨便問問就能知道的。」
「能不能詳細的跟我說一說這件事。」秦粵懇請的問王總。
「秦小姐也是有知情權的,你想問什么,我都說好了。」王總坦誠的道。
秦粵讓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王總詳談他剛剛所說的事。
王總這邊到是不知喬十一已經被帶走的事,但喬氏對宋氏發難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但人往往只會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事情,所以王總告訴秦粵的,只是他的片面之詞。
只是秦粵現在正處於傷心難過之際,是沒辦法做出理智的判斷的。
「反正我覺得宋總這次病情發作,是因為喬氏的突襲檢查導致的,秦小姐也知道,宋總的身體其實不太好,受不得刺激的。」王總還是堅信自己的認知是正確的。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秦粵眼神有些空的道。
「秦小姐,雖然你跟喬氏集團的喬總是情侶關系,可喬氏這次做得有點過分了,完全沒有考慮到你們之間的這層關系就對宋氏發難,如果只是商業上的交集,宋總可能不會是這個結果的,你作為宋總的女兒,還是要有點分寸在的」
王總一副好心提醒的樣子。
話嘛,都是點到為止。
見秦粵很傷心落寞,他也就不便多說了,最後只道,「不管怎么樣,死者為大,先把宋總入土為安了再說吧。」
話說完,王總也沒多做停留,轉身出了房間。
又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向秦粵襲來,她用力的抓著桌角,才勉強支撐著沒倒下。
這注定是一個多事之秋。
隨著原京的第二場大雪落下,宋業成的葬禮也結束了。
這半個月的時間里,秦粵大病了一場。
送走父親的那一天,秦粵沒掉一滴眼淚。
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劫難,渡劫之後,她似重生。
葬禮結束,秦粵回到宋家,打算整理一下父親的遺物。
不管是父親的房間,還是書房,都很整齊。
秦粵以為是童阿姨收拾的,便去找了童阿姨。
可奇怪的是,童阿姨那邊空盪盪的,什么也沒有。
連平日里用的生活用品衣物什么的,都沒了。
家里平日里也有其他的佣人,但只有童阿姨是常駐宋家的。
她覺得奇怪,就給童阿姨打了個電話。
奇怪的是,童阿姨的電話打不通。
她又沒其他的聯系方式,只能作罷。
再回到前廳的時候,鄭律師和一些宋氏的董事們到了。
看著架勢,似乎是要說遺囑的事了。
說實話,秦粵對這個興趣不大。
但這也是人家鄭律師的工作,她不好拖著,只好入座。
鄭律師環視了一周之後,才開口道,「宋總已經走了,後事也已經處理完畢,那接下來就是說一下宋總最後的交代了。」
他打開了自己帶來的文件,把復印件一一交到每個人的手里後,才開口,「按照宋業成生前所立遺囑,把其名下財產劃分為四類,第一類是公司股權,股權劃分為兩分,一分是他手中所持股份的百分之八十,給到宋業成先生的兒子宋繼顏名下,另一份所持股份的百分之二十,給到秦粵小姐名下。」
原本還沒什么表情的秦粵,聽到這里,微微的頓了頓。
其他人到是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畢竟宋繼顏是宋業成唯一的兒子,是宋氏的繼承人,他拿百分之八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秦粵雖然是宋業成的女兒,可她很小的時候就隨著她母親,也就是宋業成的前妻離開了宋家。
能拿百分之二十,那也是宋業成心疼女兒給的了。
所以這份遺囑顯得特別的合理
但秦粵卻覺得這有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之前宋業成和她閑談的時候,執意要把手里百分之六十的股權交給她。
當時她還拒絕來著,說他想得太久遠,年紀輕輕學什么不好學別人立遺囑。
現如今到她手里的股份,突然就降低到了百分之二十。
怎么也說不過去的。
但也不排除這段時間宋繼顏表現比較好,改變了宋業成的看法,所以把比例調整為宋繼顏百分之八十,秦粵百分之二十。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