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四肢百骸,漸入骨髓。
她意識到自己有些貪戀,心里一慌,就匆忙開口,「前面放我下來就行。」
盧思柏只好靠邊停車,都還沒停穩呢,林暖便打開了車門。
他急忙說道,「小心。」
林暖下了車便關上了門,往前走了兩步,才停下,又轉身微微彎腰看盧思柏,隔著車窗跟他說了一聲謝謝。
盧思柏只點了個頭,什么也沒說。
林暖便強迫自己轉身離開,她告誡自己,要清醒一點,不能沉迷在這種溫暖里。
那種想要擁有他的強烈感覺,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回到家,林暖才松懈下來,她無聲的靠著門,甚至都沒有打開屋內的燈,讓自己去面對這一室的黑暗。
她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果。
靠著這樣的自我催眠,林暖熬過了很多情緒低落的時候。
她無聲的嘆息,重新站起身來,打開了屋內的燈。
可開關好像沒了反應,林暖又試了兩次,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急忙拿出手機,想要打開手電筒去查看情況,可手機僅剩下的百分之一的電,在她剛打開手電的那一刻直接關機,她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這一刻她又開始慌了,急忙摸索著去找別的開關按鈕試圖開燈。
原本對這里的房間格局十分熟悉的她,卻因為亂了方寸,在黑暗中撞上了什么東西。
身子一個傾斜,就直接往前栽倒。
她本能的護住肚子,卻因此撞到了頭,痛得悶哼了一聲。
陣陣眩暈感涌了上來,讓她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是屋內太黑還是自己頭暈。
林暖躺在地上,感覺自己動彈不得,但雙手依舊緊緊的護著肚子。
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她不停的在警示著自己。
甚至很想掙扎著起身,打開門出去呼救,可她實在沒力氣,就那么躺著一動不動。
一向很獨立的她,在此刻感受到了很強烈的無助。
只能用謹慎的理智在祈禱,為肚子里的孩子祈禱
也不知暈了多久,她依稀聽到有人在敲門,一聲高過一聲。
她張了張嘴想應聲,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敲門聲變成了撞門的聲音,她甚至聽到了盧思柏的聲音。
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自嘲的想著,他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他早就走了才對。
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林暖徹底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醫院。
盧思柏抱著林暖焦急的喊著,「讓一下,讓開!麻煩讓一讓,醫生,醫生,快救人,快點救人1
好在是夜里,搶救室這邊人不多。
護士和醫生聽到動靜,立即過來接人,並詢問著傷者的情況。
「她好像撞到頭了,人昏迷沒有意識。」盧思柏急忙說著林暖的情況,並不忘告知醫生和護士,「她是孕婦,請你們一定要救她1
由於抱著林暖跑了一路,盧思柏這會兒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額頭臉上全是汗水,一雙眼睛不知是因為太累還是什么,布滿了紅色。
「問題應該不大,你別太緊張。」醫生做了個簡單的檢查後安慰他,「孕婦跌倒這種事情我們處理得還挺多的,也一再的叮囑准爸爸們要特別注意這一點,你們怎么還是這么不小心呢?」
被醫生埋怨了一通,盧思柏什么話也沒說,默默的聽他訓話。
「看著樣子,應該四個多月了,之前產檢是在哪里做的?」醫生隨口問道。
盧思柏怔住,表情有些僵硬。
「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是個女醫生,看問題的角度自然就偏向了女性,對盧思柏也就沒那么好語氣了,「現在的男人,是真的太不負責了!自己老婆大著肚子,也不知道上點心,這要真出了事,有你們後悔的時候1
盧思柏只能低頭道歉,「對不起。」
「跟我說對不起有什么用?你對不起的是我嗎?你對不起的是你老婆1女醫生白了他一眼,然後吩咐護士去准備需要用到的葯物,然後又問盧思柏,「對了,你老婆叫什么名字?身份證號是多少?我去內部系統查一下,看看她之前的產檢情況。」
「啊,等一下,我看一下。」盧思柏急忙拿出手機,去查林暖的身份信息。
他郵箱里應該有的,之前聘請她的時候,有讓她發過個人資料到自己郵箱。
女醫生見狀,又是一個白眼,「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不記得自己老婆的身份證號碼吧?」
盧思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