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也不在場,更不清楚是個什么情況,但因為你是在戚家受傷的,我怎么說也有點責任,丞鈺更是為了這件事大發雷霆,說要徹查呢。」戚夫人語氣酸溜溜的,明顯是在抱怨。
柏悅急忙說道,「我已經跟他說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不用查,他應該會聽我的。」
「其實我挺支持他查一查的,能還你一個公道也能還我一個清白啊,不然別人還以為是我想害你呢。」
「夫人你誤會了,我從來沒這么想過。」
戚夫人聽到她這么說心里已經踏實了,自然也不想就留,便起身說道,「行吧,那你就好好養傷吧,我就不叨擾了,等我生日那天,你再早些來戚家就好,對了,記得把笙笙也帶來,她畢竟是我孫女。」
「好的夫人。」柏悅不卑不亢的點了頭。
等她走之後,柏悅才松了口氣。
她向來不太會應付人,特別是像戚夫人這種極難應付的人。
至於她帶來的那些營養品,柏悅自然是不會吃,便吩咐邁特把東西都收起來就好。
這個點笙笙在午睡,柏悅閑來無事,便去了工作室。
好幾天沒碰,她早就惦記著先前配置好的香料了,想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什么。
在工作室里忙活了兩個多小時,算算時間差不多笙笙該醒了,柏悅才站起身來打算上樓去的。
結果因為蹲的太久又起身得太猛,腦子一陣天旋地轉,是她反應快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沒倒下去。
但也靠著緩了好一會兒……
雖然頭不那么暈了,卻劇痛無比,像是要炸開一樣。
疼得柏悅抱住了頭,卻絲毫起不到緩釋的作用。
渾渾噩噩間,依稀聽到一個聲音在叫喊。
「姐……」
邁特原本在客廳整理東西,卻聽到工作室那邊傳來了異響。
像是打翻了什么,便急忙丟下手里的活兒趕過來查看情況。
一進去就看到柏悅一臉痛苦的蹲在地上,抱著頭,俏臉漲紅著,眼底更是布滿了血絲。
地上狼藉一片,全都是摔裂的瓶瓶罐罐。
那些灑出來的液體混合到了一起,正發出有些刺鼻的香味兒。
邁特顧不上那些,趕緊過去將柏悅扶了起來,擔心的問道,「太太,你還好嗎?」
柏悅像是沒聽到一樣,痛得五官都快皺到了一起。
邁特見狀不對,趕緊扶著她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叫人幫忙。
佣人們聞訊趕來,大家七手八腳的幫著邁特把柏悅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邁特擔心出事,又第一時間給戚丞鈺打了電話。
一聽是柏悅的事,戚丞鈺又一次丟下很重要的合作方趕回了家。
這一次柏悅痛苦的時間比較久,即使躺回了床上,也依舊疼得滿頭大汗。
醫生也趕來看過了,診斷說是昨天的腦震盪引起的頭痛,給打了一劑鎮定劑。
待戚丞鈺趕到,鎮定劑也發揮了作用,柏悅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盡管如此,戚丞鈺也在看到她那張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是,心猛地就揪了起來。
他接過佣人遞來的毛巾,輕輕地給柏悅擦拭著額頭的汗水,眉頭緊蹙著,臉上皆是擔憂之色。
邁特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的情況告知了戚丞鈺,沒敢有一絲的隱瞞。
包括戚夫人來看望柏悅的事,他也如實交代了。
戚丞鈺一言不發,就那么守在柏悅的床邊。
醫生勸說鎮定劑的葯效是八個小時,也就是說柏悅會昏睡八個小時,沒必要這樣寸步不離的守著。
可戚丞鈺沒理會,依舊坐在那兒守著柏悅。
夜里柏悅大概是做噩夢了,睡得極其不安穩,嘴里還在囈語著什么。
原本慘白無血色的俏臉更是浮現了害怕的表情。
是戚丞鈺抱著她,耐著性子一遍一遍柔聲安撫,柏悅的情況才好了一點。
直至她再次安穩睡去,他懸著的心才踏實了一些。
到底是不放心,戚丞鈺又給柏悅之前的醫生打去了電話,把今天的情況給醫生說了一遍,「鄭醫生,你明天過來一趟吧,最好是給我太太做個全面檢查,我要確認她真的沒事才能安心。」
「好的戚先生,關於您太太的事,我也正好有一些問題想問您,她到現在還沒有想起從前的事嗎?」
戚丞鈺如實回答,「沒有。」
「一點也沒有?」
「一點也沒有。」
鄭醫生心里有了點數,也不忘安慰戚丞鈺,「失憶症很難用醫學手段去干涉的,當初我也告訴過戚先生,您太太可能很快就會想起,也有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您得做好這樣的心理准備。」
「我知道。」
鄭醫生又交代了幾句,才結束了通話。
回到病房,看著柏悅昏睡的小臉,戚丞鈺心里很是復雜。
他一夜未眠,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才有了一些困意,便起身去陽台活動了一下,清醒腦子。
還沒活動完就收到了郵件,是他先前吩咐去查的事,已經有了眉目。
其實和他預料的差別不大,不過還得到了一個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