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店的人以及初十問她這些花要怎么擺放的時候,郁舒下意識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出了口,「可以拿去賣嗎?一朵十塊的話,也值老多錢了。」
初十,「……」
封盡臣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堪來形容了!
周子期送她花,她就眉開眼笑的,還要把花插到花瓶里好好欣賞。
他送的花她不僅沒有高興,反而還要拿去賣掉?
區別對待?
賣自然是不可能賣的!
在封盡臣堪稱陰鷙的表情里,初十胡亂的把花往病房一旁一放,就帶著花店的工作人員溜之大吉了。
這個地方不適宜久留!
郁舒艱難的從巨大花束中抬起頭來看向臉色有些難看的封盡臣,問,「你怎么還不走?」
一天了!
他在她病房呆了整整一天了!
這男人到底是要干嘛?
封盡臣心情本來就很不爽,聽到她這么說,就更差了。
他沉了沉眸,冷冷的瞅了一眼郁舒,最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就是關門的力道頗有些重了……
郁舒坐在床上都震了一下,她沖著門的方向做了個鬼臉,視線再落到那束花上時,心里那叫一個惋惜啊……
要不是她的腿不允許,她真的會把這花推到醫院門口去販賣!
都是錢啊!誰會跟錢過意不去呢!敗家老爺們!
等等……
郁舒這才想起來,她跟封盡臣在法律上也算是合法夫妻了,所以他買花的錢,算不算是動用了他們的夫妻共同財產啊?
一想到這茬,郁舒的心更痛了!
她捂著胸口,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能吐血,「敗家老爺們要不得啊!」
然而這還不是罪打擊她的,因為當晚發生了一件更打擊她的事!
那筆前一晚才剛入賬的六千多萬資金,當晚又被劃走了!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三確認了一遍後,又慌亂的給投資老師發去了消息,「老師老師!你昨天打給我的分紅,剛剛又被劃走了,是怎么回事啊?」
那邊沒回答,可郁舒著急啊,不停的追問著,「就是上個項目掙得那六千多萬!沒有了!被劃走了!」
郁舒心急如焚,要不是怕叨擾到老師,她都想直接打電話詢問了。
過了好一會兒,投資老師那邊才不緊不慢的回來她一條消息,「新項目出來了,我幫你投了,就把那筆錢劃走了。」
郁舒,「……」
那怎么不問問她呢?
「你不是說只要是能掙錢的項目,隨便從你賬戶劃錢的嗎?」投資老師又道。
郁舒,「……」
是有這么回事!
「這個項目穩賺不賠!」投資老師強調道。
郁舒,「那好吧,我就問問,我沒別的意思,老師你別多想啊。」
畢竟人家是帶著她掙錢的,而且也是她允許過的,沒道理去怪別人才對。
況且這筆錢,本就是靠著投資老師掙來的,她更不適合評價。
就是她相幫周子期的事……好像出了點差池。
看來得另想辦法了,郁舒在心里琢磨著。
不過因為她受傷的事,這件事只能暫時擱置,好在朱老師那個歌舞劇還沒到招商階段,算算時間,等她出院再去奔波也還來得及,郁舒這才覺得踏實了一點。
……
雖然是二次手術,也是有一定風險的。
可主刀醫生是萬寒煙,也就沒什么懸念了。
手術很順利也很成功,萬寒煙通知到封盡臣的時候,他難得露出了夾雜著情緒的表情。
「我還以為你不在意呢,原來都是裝的。」萬寒煙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封盡臣迅速收斂起難得一見的情緒,恢復了慣有的清冷疏離,「你看錯了。」
萬寒煙,「……」
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打電話給她,讓她提前結束假期回原京給郁舒做手術!
男人啊,口是心非。
「她剛做完全麻手術,一會兒你記得叫醒她別讓她睡著,全麻手術後是很容易犯困的,這樣容易檢測不了真實體征……」
萬寒煙交代了一番後,就回去休息了。
她畢竟懷著身孕,實在不適合勞累。
封盡臣謹記著萬寒煙的叮囑,就那么守在郁舒的病床邊,在她快要合上眼的時候,就叫她的名字,就是叫得有些生硬,一點兒也不像夫妻的那種生硬。
「郁舒,別睡。」
「郁舒。」
郁舒麻葯剛過,人也迷迷糊糊的,眼皮還沉得不行,就想睡覺,偏偏封盡臣一直叫她,叫得她心煩,就氣惱的瞪他。
封盡臣頓了頓。
郁舒又開始犯迷糊,大有馬上就要睡著的跡象。
封盡臣沒別的招了,就語出驚人的說了一句,「你再睡,我就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