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打心眼里抵觸過這個安排,如果不是隨老發了一張照片給他的話,他那天不會出現在郁舒面前。
郁舒甚至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她拉著他問他要不要跟她進去領個證的時候,他心里有多動盪。
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頭,和郁舒一氣呵成的拿了證。
他們都生怕彼此會反悔。
可拿了證出來,郁舒又跟他說,「當然這只是個假結婚,你不用當真,我也不會跟你提任何要求,同樣的,你也不能跟我提任何要求,等過幾天我忙完了,再約個時間領離婚證吧。」
封盡臣當時的反應很絕,直接丟下她就走了,甚至連個聯系方式都沒有留下。
郁舒也挺莫名其妙的,不過她沒時間去計較這事兒,既然凶兆解除了,她也得忙著去趕通告了。
封盡臣回過神來,看著還在碎碎念的郁舒,眼神有些炙熱,卻又不失深情。
「他最後也沒能繼續深造,開始了他的打工身涯,周子期那經常酗酒的爺爺又在這個時候生病了,他得一邊照顧爺爺一邊掙醫葯費,他剛成年,又沒有一技之長,唯一的選擇就只能去酒吧跳舞了,也正是因為這份工作才被公司看重簽約送來參加了節目,節目組為了賣點,反復的提及他的身世,他自己卻不願意提,不想讓人覺得他是靠賣慘勝出的,其實私底下他比誰都要刻苦,我都看在眼里的。」
說到這里,郁舒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比我們要辛苦的人,我已經很幸運了,你知道橫店這個地方,有多少人為了追夢又夢碎在這里嗎?就之前那個說要賣我海島的老人家,他也很辛苦的,一把年紀了還在劇組跑群演呢,大夏天穿著厚厚的盔甲,大冬天又穿個褂子站在冷風中扮演算命先生,都不容易的。」
封盡臣,「……」
後面這個……不提也罷。
「吃飽了嗎?」封盡臣見她吃得差不多了,又拿了濕巾給她擦手。
車子正在山路上行駛,因山路比較崎嶇,房車的體量又比較大,一個不留神就晃悠了一下。
封盡臣下意識的去護住郁舒,桌上沒喝完的飲料直接撒在了男人身上。
可他根本顧不上這些,而是第一時間確認她是否受傷。
郁舒看著她西裝和襯衣上的飲料,無奈感嘆,「這襯衣大概洗不掉了。」
「不重要。」封盡臣看向她,「你沒事就好。」
這話,直直的戳進了郁舒的心窩子。
她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既抗拒,又向往。
或許是男人的視線太炙熱,郁舒下意識的躲著他,支支吾吾的道,「這路不好走的,你還上山來做什么?在酒店里等著就好啦,你每天開車往返本來就很累了。」
封盡臣用拇指按住了她的唇瓣,阻止她後續的話。
眼神更是逼視著她,強迫她跟自己對視。
他不再藏著他的真誠,就那么認真的看著她,認真到心無旁騖。
車內的燈光不算明亮,卻也柔和了他硬朗的輪廓,比憑平日里多了幾分俊逸溫情。
郁舒看得一瞬不瞬。
封盡臣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她柔軟的唇瓣,眼底是肆意的情意,「我說了,不是你需要我,是我需要你。」
他再一次認真的強調這一點,也希望郁舒能明白,他不是那種逢場作戲的人。
……
因為前一晚拍得比較晚,導演大發善心給全劇組的人放了半天假。
郁舒總算能睡個好覺了,畢竟她比其他人更累。
至於原因……不可描述。
睡到自然醒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郁舒剛舒坦了沒一會兒,助理就急急忙忙的進來叫道,「不好了不好了,舒舒姐,網上有人黑你!」
「不是一直都有人黑我嗎?別放心上就行。」郁舒覺得她大驚小怪的。
一個藝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黑粉的,她早已見怪不怪了。
「不是的!這次的黑料有點過分!說你知三當三呢!」助理氣鼓鼓的道。
「這么假的料也有人信、」郁舒不置可否。
「你自己看吧!這帖子已經在網上轉瘋了,雖然沒指名道姓,但明里暗里都在暗示是你。」助理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我當時看到的時候,都氣到手抖了!」
郁舒拿過她手機看了那張爆料的截圖。
內容有點不通順,像小學生寫的一樣,語法都不對。
但其中提到的幾個關鍵點,都跟郁舒很貼切。
比如說了大致年齡,是跳舞出身,還拿過舞蹈界含金量很高的獎項,後來轉行當了演員,有過出圈的古偶劇等等……
這一行演員多,但舞蹈演員轉行演員的能對上號的就不多了。
熱評第一更是直接提到了她的名字,「不會是郁舒吧?」
下面跟了不少的評論,「不是吧不是吧!我最近挺喜歡她的!」
「別呀,我這兩天還在學她在舞蹈綜藝上跳的那個舞呢,多好看啊,怎么這樣呢?」
「我們學校的舞蹈老師說她的偶像就是郁舒呢,我得去告訴舞蹈老師她塌房啦!」
「我覺得不是,看過她的采訪,覺得她是個三觀很正的女孩子啊,這種謠言就別亂傳了吧,對人家女孩子太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