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嬌嬌克制著心里的悸動假裝很輕松的問道,「這是不是也是阿姨的教導啊?」
「是。」宋柯漲紅著臉點了點頭。
「可是阿姨有沒有告訴你,結婚呢是要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呢,而不是一味的把責任擺在第一位。」滕嬌嬌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還是和先前一樣輕松,可眼底卻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
宋柯的確是沒細想這些,他是個男人,自然是站在男人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情。
對男人而言,責任大過一切。
這也是他在隊里學到的最重要的一種精神。
可女人不一樣啊,女人的心思更細膩,想得也就更多,偏偏還不會把這種想要的東西說出口,喜歡讓男人去猜。
猜不中吧,就會覺得對方不懂自己。
當然滕嬌嬌還沒到這個地步,她就是覺得自己可能想得有點多。
恰好兩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時間也晚了,她便提出說,「我們回去吧。」
「好。」
宋柯是親自把滕嬌嬌送回家的,她下車的時候還跟宋柯揮手道別呢,態度明顯跟以前不一樣。
宋柯就算再怎么直男,也能感覺到這種改變。
他也不知哪里來的底氣,開口叫住了滕嬌嬌,試探的問道,「我們……算是正式在交往了嗎?」
聞言滕嬌嬌輕笑道,「還不算。」
「那怎么才算?」宋柯著急的追問。
「你自己去想吧。」滕嬌嬌沖他笑了笑,這才揮揮手轉身進了小區。
宋柯一個人在車里靜坐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只好驅車回家。
他沒回融公館,而是回了自己家。
因為工作的特殊性,他基本很少有時間回家,一般要回來,都會提前知會母親一聲。
這次卻沒打招呼就回來了,讓宋母緊張得以為出了什么事。
「媽,沒事,工作很順利,榮少也很好,你別多想。」宋柯安慰著宋母。
宋母半信半疑的打量著宋柯的反應,感覺到兒子的情緒的確不像是遇上什么麻煩,反而像是在憂愁著什么一樣。
她對自己兒子太了解了,因為是單親家庭的緣故,宋母對宋柯的培養比正常家庭要用心得多。
宋柯從小就懂事,也讓宋母省心不少。
宋母給他倒了杯水,視線探究的在他臉上停留著,良久才問道,「兒子,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正在喝水的宋柯被這個問題問得直接被水嗆到。
見他反應這么大,宋母更確定自己的猜中了,她抽了紙巾遞過去說,「是不是遇到什么問題了?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
宋柯想到母親的嚴格,以及滕嬌嬌現在的情況,覺得不太合適說,便搖了搖頭說,「沒事的,我自己能解決,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融公館了,媽,最近氣溫驟降,你要注意身體。」
宋母也沒追著問,她一向給足自由,「我知道的。」
跟母親道別後,宋柯開車回到融公館,見榮斯爵還沒休息,廚房里也傳來了一些動靜,應該是在給榮斯爵准備夜宵。
沒多會兒佣人把准備好的夜宵端了出來,榮斯爵過去看了看,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似乎對食物不是很滿意的樣子,可廚師明明是榮家的老廚師了,最會按照榮斯爵的口味做菜了。
「收了吧。」榮斯爵連筷子都沒碰一下,就轉身回了房。
廚師整個愣在那兒,惶恐不安的問宋柯,「榮少最近的的口味好像變了,我有點弄不懂,這些明明都是他以前愛吃的口味啊。」
宋柯無聲的拍了拍廚師的肩膀就當是安慰了。
其實廚師做的東西還是和以前一樣,變得不是味道,變得是做菜的人。
……
滕嬌嬌又提前回家,司眠盲猜,「那位追求者又出現了?今晚也包場了?」
「不是。」滕嬌嬌搖著頭,可臉上卻帶著欲語還休的笑意。
司眠一看著笑容就覺得不簡單,立即放下手里的題轉過身來問她,「那到底是什么情況?你怎么笑得滿臉春風的?」
滕嬌嬌整個往小沙發里一趟=躺,盯著天花板喃喃的道,「眠眠,我好像心動了。」
司眠本來是用開玩笑的口吻問的問題,沒想到聽到這么個答案,臉上的笑容迅速收斂。
特別是看到滕嬌嬌現在的狀態,她就擔心不已,「嬌嬌姐,我們談談吧。」
滕嬌嬌把抱枕往臉上一蓋說,「不想談。」
司眠聽得直蹙眉,她越是這樣反常,自己才越是擔心。
其實滕嬌嬌自己也知道眼下這個狀態有多危險,可她就是不想清醒,此刻滿腦子都是宋柯為了保護她跟那群人打斗的帥氣畫面。
就當是一場夢吧,她想做得久一點。
這畢竟是滕嬌嬌的私事,司眠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把話都盡數咽了回去,繼續憂心忡忡的刷著題。
晚上宋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個多年作息正常到有些變態的男人,頭一回失眠了。
他一直在想滕嬌嬌最後說的那件事。
那到底什么才算是正式交往呢?
他沒有可以咨詢的人,自己又想不明白這事兒,最後只能求助於萬能的網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