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旁人一陣無語。
雖然陳浩這話說得沒毛病,但從陳浩自己的口中說出來,總顯得奇奇怪怪。
韓梓渝一聽這話,原本還能憋住的眼淚,立馬奪眶而出。
不是他太弱,只是陳浩太強?
特么的,這哪是安慰他,這分明是嘲諷他,在打他的臉嘛!
「師尊,我想回葯王谷!」
韓梓渝掙扎著,從牆體里爬了出來,正巧看見師尊范雷天也醒了過來,連忙哭喊道。
這一幕,讓人愕然。
堂堂葯王谷傳人,各大勢力都要禮敬三分的主兒。
居然被陳浩硬生生罵哭了!
現在還像個哭著喊「媽媽我要回家」的小孩子一樣,一點尊嚴都不要了。
可想而知,韓梓渝的內心,究竟被陳浩打擊成什么樣了。
「陳浩,讓他們走嗎?」
穆求道詢問。
「趕緊讓他們走吧,我可受不了一個大男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陳浩嫌棄地瞥了眼韓梓渝,隨後撿起韓梓渝剛掉在地上的金針,開始給自己針灸。
見狀,剛醒過來的范雷天瞪了瞪眼。
「怎么,還想讓我遵從你們葯王谷的封醫令,不准讓我使用醫術?」
陳浩睨著范雷天,嗤笑問道。
范雷天縮了縮腦袋,雖然穆求道很可怕,但是陳浩當著他的面使用醫術,不是在打葯王谷的臉嗎?
「穆前輩,剛才是我態度不好,請您原諒。」
「不過封醫令,確實必須執行啊。」
范雷天輕言細語地對穆求道說道:
「穆前輩你想想,陳浩的醫術從哪學來?追根溯源,是從我們葯王谷學來的嘛。」
「所以,我們葯王谷,是有資格禁止他使用醫術的啊。」
「穆前輩,你講點道理,就讓我們執行了封醫令吧。」
前幾句話,穆求道還左耳進右耳出。
可最後一句話,穆求道聽了之後,眉頭就豎了起來。
「你剛才讓我講道理?」
穆求道目光鎖定了范雷天:
「你的意思是,我不夠講道理咯?」
范雷天哆哆嗦嗦,趕忙搖頭。
穆求道笑了:「你搖頭干嘛?我就是不講道理,五百年前我就不講道理,今天,我一樣不講道理。」
穆求道笑意冰冷:「如果葯王谷想講道理,就讓你們的谷主親自來穆家和我講講道理。」
「如果你們葯王谷執意要對陳浩執行封醫令,那我也不介意和五百年前一樣,在你們葯王谷的谷口堵著,好好和你們講講道理。」
范雷天:……
他怎么就這么倒霉,遇到穆求道這么個狠人呢。
「不愧是大哥!」
陳浩則對穆求道豎起大拇指。
真要比狠勁兒,穆求道還真不遑多讓。
「彼此彼此。」
穆求道沖陳浩微微笑道。
「趕緊滾吧。」
暴猿小黑很有眼力見兒,對著范雷天催促道:
「我老大和陳先生結為異性兄弟後,還沒好好喝過一次酒。你們在這哭喪,老大和陳先生哪有心情喝酒?」
范雷天眼角抽了抽。
自從加入葯王谷,今天是他第一次這么憋屈。
「梓渝,我們走。」
范雷天大袖一揮,帶著韓梓渝走了。
不過,到了天際盡頭,范雷天卻又停下了腳步,大聲喊道:
「陳浩,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執行封醫令,否則,葯王谷不會放過你!」
「就算你有穆求道做靠山,但是葯王谷的威嚴,不容挑釁!」
陳浩呵呵一笑,根本不把范雷天的威脅當回事兒。
輕描淡寫將手中的封醫令,撕成了碎片。
「我也勸你葯王谷一句,最好別來惹我,否則,我不介意屠盡葯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