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就是晚了,半分鍾也不行!」刀疤一邊嘴硬地念叨著,一邊朝身後望去。
「刀疤你這家伙真是小心眼。」其他守衛哈哈笑道。
忽然,一陣風突兀刮過。
一個守衛皺眉:「這風怎么這么奇怪呢?」
「有什么奇怪的?」刀疤不以為然,「趕緊走吧,我要去尿尿了。」
「哈哈,難怪刀疤你這么生氣,原來是憋不住了啊。」
「老子來站崗之前就想尿了,結果被催著過來,你說我氣不氣!」
「哈哈哈……」
葯王谷,一片低矮木叢中,五雙眼睛看著刀疤臉等守衛一路歡笑著離去。
「終於進來了。」跳蚤松了口氣,「再趴著一動不動,我都感覺自己要成植物人了。」
「你咋知道植物人是啥感覺,你以前當過啊?」古大力問道。
「嘿,我發現你這人,怎么愛抬杠呢?你干脆別在戰部混,直接去工地抬杠吧!」跳蚤瞪眼罵道。
「好了!」陳浩翻了個白眼,「這里是葯王谷,比外面還要危險,我們應該更小心,而不是放松警惕!」
跳蚤和古大力立刻噤聲,不敢再開玩笑了。
「有沒有憋不住想尿尿的,趕緊解決,等會說不定會遇到什么情況,說不定又要憋十天半個月。」
陳浩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塊獸骨放在木叢中。
獸骨上的紋落有光芒一閃而逝。
一座小型法陣已經鋪展開來。
這是為了隔絕排泄物味道,以免被發現。
還好,來之前沒吃什么東西,五人都只尿了尿,味道不算太大。
「補充體力。」陳浩從肚兜空間中取出壓縮餅干,分別遞給四人,然後自己也拿了一塊,小聲地咀嚼。
哪怕腳下就是剛尿的尿,味道還沒散去,但五人卻吃得津津有味,沒有一人發出不滿。
快速休整完畢,陳浩撤去法陣,五人如鬼魅一般,在葯王谷中摸索前行。
從幽冥山腳一路前行,陳浩五人之所以能較為順利,燕北涼給的戰用地圖發揮了很大功勞。可是進了葯王谷,那張地圖就沒用了,因為地圖只記載了幽冥山的地物地貌,可葯王谷其實並不屬於幽冥山。
葯王谷是一個獨立的整體,而陳浩上次潛入葯王谷,主要目的是營救恩師沈逍遙,所以也沒有仔細勘探過葯王谷,因此五人在葯王谷中,可謂是兩眼摸黑,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走。
而這時候,三足金蟾卻從陳浩懷里鑽了出來。
「我知道葯王谷的葯田在哪。」三足金蟾開口一句話,差點被讓陳浩暈倒。
這只死蛤蟆上次進葯王谷被發現,就是因為偷靈葯,這次還惦記著人家葯田里的靈葯呢!
「現在不是偷靈葯的時候。」陳浩沒好氣地拍了三足金蟾一巴掌。
「臭小子,你打我干嘛?我又沒說我是要去偷靈葯!」三足金蟾很委屈,「葯王谷的葯田不遠處,就是葯王谷的議事樓。我們去那里,就算遇不到庄北寒,或許也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死蛤蟆,既然你知道那是議事樓,你上次怎么不去打探情報?」陳浩怒目問道。
「這個……嗯……」三足金蟾尷尬一笑,它當時忙著偷靈葯呢,哪有功夫去打探情報。
三足金蟾這一笑,陳浩也就知道原因了,抬手又給了死蛤蟆一巴掌,然後朝著葯王谷的葯田摸了過去。
或許是覺得外面的防線已經足夠完備,所以葯王谷內部的崗哨都比較松懈,葯田這兒的崗哨,甚至還歪著腦袋在打盹。
「要不然,干他娘一票大的?」三足金蟾盯著葯田里的靈葯,一雙眼睛直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