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玉狠戾地盯著陳浩,囂張地叫嚷道。
「想死?好!」
陳浩剛要揮劍,僅存的幾位武當弟子卻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陳先生,求你饒張師兄一命。」
「陳先生,張師兄死了,武當真就要亡了。」
「陳先生,張師弟年輕氣盛不懂事,你就放他一馬吧。」
張正松和君天邪等老前輩也上前,道:
「陳先生,張懷玉畢竟還是討伐聯盟的盟主,還請饒他一命。」
「是啊陳先生,請看在討伐聯盟各位同道的薄面上,饒張盟主一命吧。」
「陳先生,張盟主剛才也不是沖著你,而是想毀掉庄北寒的屍身,還望陳先生恕罪。」
討伐聯盟其他人也紛紛出聲:
「請陳先生饒張盟主一命!」
剛才所有人不去看張懷玉,也不去扶張懷玉,是因為知道張懷玉未死。
並且,張懷玉剛才不論出於什么目的,確實是差點讓陳浩死無全屍,所以無論陳浩怎么揍張懷玉,他們都不會吭聲。
可如果陳浩要殺張懷玉,那便不一樣了。
且不說張懷玉乃是張雲湖之後,而張雲湖又以自身性命救了討伐聯盟全軍。就說張懷玉如今的身份,那也萬萬殺不得。
張懷玉壓低聲音,在陳浩耳邊冷笑:
「我如今是武當未來掌教,討伐聯盟盟主,你若敢殺我,便是和整個華夏修道界為敵!」
「你不是要殺我嗎?來,殺啊,我看你敢不敢!」
陳浩哈哈一笑:「看我敢不敢?好,你便看著!」
話音落,幽冥劍也落。
張懷玉捂著破碎的喉嚨,驚愕地看著陳浩:
「你……你居然……真的敢殺……」
話未說完,便倒在血泊中。
瞳孔渙散的前一秒,他的眼中,都還殘留著濃烈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他堂堂武當未來掌教,整個討伐聯盟的盟主,華夏修道界舉足輕重的人物,怎么能被殺呢?
然而,他就是被殺了。
被陳浩輕描淡寫的一劍殺了。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得罪我。」
陳浩收劍,負手而立,眸光掃過討伐聯盟所有人:
「覺得張懷玉不該殺的人,可以站出來。」
所有人都垂著頭,不敢和陳浩對視,更別提邁出腳去質疑陳浩。
哪怕是那幾個武當弟子,也是一動不動。
「沒有最好。」
陳浩淡淡地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有人心里會覺得,張懷玉罪不至死,覺得我此舉太過分。」
「但是,我只想說,張懷玉當誅!」
「至於為何當誅?其罪有三。」
「知道是哪三條罪嗎?」
被陳浩盯著的君天邪,吞了吞唾沫,試探性地說道:
「一是貪功冒進,導致討伐聯盟被困;二是不聽勸阻,執意要毀庄北寒屍身,險些讓先生您屍骨無存;三是……三是……」
君天邪怎么夜想不出,第三條罪是什么。
陳浩又看向張正松:「你知道嗎?」
張正松搖搖頭,不敢吱聲,而被陳浩目光掃過的其他人,也是紛紛搖頭,擔心惹怒陳浩。
陳浩負手而立,眸光深邃如星河,聲音冰冷如冬雪:
「張懷玉其罪有三。」
「一是冒犯了我。」
「二是冒犯了我。」
「三是冒犯了我!」
「明白了嗎?冒犯我,便是他的罪,他最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