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陽轉頭看向范偉,「不知道剩下那些錢,是被這位馬主任私自扣下了,還是你……壓根兒就沒給人家。」
范偉頓時急了,「你放……我明明給了他六千的。」
隨即,他扭頭看向馬主任,「你說,我給了你多少錢?」
馬主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六……六千。」
范偉急忙轉身看向秦瑤幾人,「你們聽到了,我可是全部都給了他的,區區六千塊錢,我范偉還不至於貪污。」
其他人自然清楚,以范偉的家境,也看不上這幾千塊錢,定是這個馬主任從中搞的鬼。
隨即,幾個人都憤怒的看向馬主任。
這點錢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他們都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馬主任頓時臉色一苦,「我……我一時糊塗,我馬上把錢給他們……」
范偉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趟采風之行真是諸事不順,先是遭到攔路搶劫,然後又遇到這種事情,他的肺都快被氣炸。
他平復了好長時間,這才終於緩和了一些,隨即扭頭看向唐沐陽,「這件事確實是馬主任做得不對,但是這個姚富貴不但搶劫,還讓我……行為簡直惡劣至極,必須受到嚴懲。」
昨天姚富貴將他扒光了衣服,還拍了果照,這種恥辱他永遠都不會忘。
其他幾人也都跟著點頭,他們昨天也吃了不少苦頭,對此人充滿了怨氣。
這時,秦瑤再次走了過來,嘆了口氣,「姚大叔其實也是有苦衷的……」
隨即,便將姚家的情況,向大家說了一下。
蕭彩旗幾人聽到小藝的情況時,紛紛扭頭看去。
她們實在想象不到,這個看上去充滿了陽光的女孩兒,竟然是一個只剩下幾個月生命的患者。
對於她們這些學生來說,感性要遠遠超過理性。
雖然從法律角度來看,姚富貴確實罪不容恕,但是從情感方面看,確實是情有可原。
想到這里,她們當即有些猶豫不定。
范偉冷著臉,「就算他有難處,但這也不是他去犯罪的理由,況且他還……反正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他對於被搶一事,倒不是很在乎,反正他家里有的是錢,但是對於自己被當著幾個同學的面拍果照一事,他卻耿耿於懷!
其他人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
蕭彩旗勸道:「我看要不就算了吧,他們家確實也挺不容易的,只要他以後改過自新,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范偉頓時一急,「那我被他拍照的事情就這么算了?」
蕭彩旗聞言,不禁捂嘴笑了笑,「要不你讓他脫光了,也給他拍幾張?」
其他人也被她的話給逗笑了。
范偉見幾人都既往不咎了,雖然還有些不情願,也只好無奈作罷。
張琴聞言,慌忙拉著姚富貴和小藝向幾人致謝,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尤其是對唐沐陽和秦瑤,她更是感激涕零。
這時,蕭彩旗才將視線投向秦瑤的畫上,「瑤瑤,你這畫怎么不畫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