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陽臉上露出一股傲氣,「梁家如果老實交出來,我或許還可以既往不咎,要是敢負隅頑抗,那我今天就血洗了他梁家又如何?」
賀君堂等人不禁有些側目。
梁家是燕京的大家族,在燕京的勢力根深蒂固,可不比東安那些地方勢力。
而唐沐陽居然敢說出血洗梁家這種話來,如果讓外人聽到,免不了會罵上一句狂妄!
不過他們和這家伙相處日久,知道他的脾氣。
既然說出這種話來,那就是已經動了殺心。
心中不禁開始為梁家暗暗祈禱起來。
唐沐陽也沒再多言,轉身便朝著梁家的方向走去。
梁家,你們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
與此同時,梁家大院。
所有人都如臨大敵一般。
往常除了過年祭祖之時,其實很少能將人聚這么齊。
但是這次卻不一樣。
梁家竟然招惹到了一位化勁宗師!
雖說梁家在燕京屹立數十年,底蘊深厚無比。
但是招惹到一位宗師,並且還是在宗師榜上排名極為靠前的宗師,也是一件極為頭疼的事情!
梁家家主梁崇山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眾人,「大家對此事有何看法?」
他雖然已經七十多歲高齡,但是目光卻依舊犀利無比,身上那股梟雄氣勢讓人無法逼視。
大堂之中陷入了一陣沉默。
過了許久,坐在梁崇山側首的一位老者緩緩開口,「我覺得此事應當小心應付,這位楊慕唐宗師實力不低,切不可過分得罪。」
此人是家主梁崇山的胞弟,名叫梁崇虎,在梁家的地位不低。
他這番話一出口,頓時引來許多人的附和。
梁崇山眉頭微微一皺,「二弟的意思,是按照那位楊宗師的意思,把手里的丹方交出去?」
梁崇虎微微點頭,「是,不過也不能輕易交出去,至少要提出一些條件。
比如讓那位楊宗師補償我們一些丹葯,畢竟我們在這里面也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提出一些補償,也是合情合理。」
坐在下首的梁文禮臉色微沉,「二叔,這丹方可是我兒柏遠從武道大會買回來的,就因為他是宗師,我們就將丹方雙手奉上,那我梁家的顏面何在?」
他是家主梁崇山的長子,也是家主繼承人的有力競爭者,只要掌握住了這些丹方,家主之位非他莫屬,自然不願意這么輕易的交出去。
坐在他對面的二弟梁文道冷笑一聲,「大哥,形勢比人強,這位楊宗師曾經三招擊殺過一位化勁中期的宗師,你覺得我們梁家能招惹得起嗎?」
他和大哥梁文禮一向不對付,只要是對方贊成的事情,他必然會反對。
梁文禮冷哼一聲,「二弟,我知道你一直喜歡跟我唱反調,但是你也不看看時機,現在事關重大,是你勾心斗角時嗎?」
梁文道也同樣冷哼一聲,「你也知道事關重大?你要是覺得你能擋得住宗師一怒,那隨便你。我這個做弟弟的,到時候一定幫你收屍。」
梁文禮壓住心中的怒火,「我知道你兒子柏成剛死,心情不太好,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但是你也別太過分了。」
「梁文禮,我兒子死了你是不是很高興?」梁文道聽他提起此事,「噌」地站了起來,「這下就沒有人跟你兒子競爭第三代核心了,以後梁家都是你們爺倆兒的了,我連放個屁都得小心翼翼的,是吧?」
「嘭!」
還不等梁文禮回話,家主梁崇虎終於聽不下去,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都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