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藻先生成名時,估計他還在家和尿泥吧?」
「有點小名氣,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居然敢目無尊長……」
唐沐陽真不認識這位「鳳爪先生」,好在一旁的許文麗小聲提醒,「這位鳳藻先生本名廖友三,在書法界的地位僅次於婁清羽大師,素有『南廖北婁』之稱。」
她對書法界的了解也不多,這些還都是她剛才聽在場其他人說的。
唐沐陽不禁多看了那人一眼,「原來是鳳藻先生,晚輩見識淺薄,真人當面不相識,還請恕罪。」
他這番話態度誠懇,語氣謙卑,給足了對方面子。
按理說,廖友三身為已經成名已久的大師,對方一個晚輩已經先退了一步,也該見好就收了。
不過這位「鳳藻先生」明顯不想輕易放過他,陰陽怪氣的說道:「無妨,穆陽先生乃是書法大賽的冠軍,不認識區區老朽也實屬正常,我豈敢怪罪你呢?」
誰都聽得出他話里的譏諷之意。
書法協會舉辦的書法大賽,雖然已經算得上國內最高規格的書法類比賽了。
但是再怎么說,也只是一個挖掘後起之秀的比賽。
而在場的很多人,都是書法界久負盛名的大師,去書法大賽上,那也都是評委級別的存在,又豈會真的把這個比賽的冠軍放在眼里?
唐沐陽聽到廖友三的話,眉頭微微皺了皺眉。
不過,他今天晚上過來的目的,是為了接近婁清羽,並不想節外生枝,當即便道:「晚輩這些年一直醉心於書法之中,對書法界的前輩不甚熟識,還望前輩見諒。」
一些原本因為唐沐陽這段時間風頭太盛而有所不滿的人,聽到這番話後,心中的怨氣已經消了大半。
畢竟殺人不過頭點地,人家態度已經這么誠懇了,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況且,不認識廖友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過。
又不是什么明星大腕,也不能強求所有人都認識吧?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廖友三會適當的表示一下身為前輩的大度,就此作罷之時,卻見廖友三冷笑一聲,「一直醉心於書法?這么說,你自認為書法水平很厲害?那不如我們來比比如何?你要是能贏了我,我當場向你磕頭道歉。」
唐沐陽此時已經有些怒氣,自己已經夠隱忍了,結果這老匹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簡直可惡。
「晚輩末學後進,豈敢班門弄斧?」
廖友三露出一臉譏諷,「呵呵,這就是書法大賽的冠軍?面對別人的挑戰,居然連筆都不敢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一旁的許文麗看不下去了,「鳳藻先生,穆陽先生已經道歉了,你還不依不饒的,這就是你作為前輩的德行?」
廖友三瞥了許文麗一眼,「正因為我是前輩,才見不得這種敗壞我書法界風氣的敗類存在。」
唐沐陽再也壓不住心中的火氣,「鳳藻先生,請你把話說明白,我怎么敗壞書法界的風氣了?」
廖友三冷笑一聲,「你自己做得好事,還用問我?」
唐沐陽目光直視廖友三,「正因為我不知道,所以才要請教。」
廖友三嗤笑起來,「不知?那好,我且問你,你敢說你能得到今天的名氣,不是靠著花錢炒作起來的?」
唐沐陽聞言,頓時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