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同樣是荒漠邊界之處。
太山會那位頭戴斗篷的神秘人,面對數百兵馬俑結成的軍陣,卻是一路橫沖直撞,帶著太山會的人,輕松度過了禁制。
半步帝境強者,對付這些只有聖人境初期的兵馬俑,簡直不要太輕松,頂多花費一點時間罷了。
可當他度過了禁制,來到森林上方時,卻是看著極遠處的空中宮殿,微微沉吟了起來。
「長老,怎么了?」身旁太山會的一位聖人境後期強者,見此不禁問道。
「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斗篷神秘人說道。
那聖人後期一怔,看向極遠處的宮殿,失笑道:「長老說笑了,如今這個時間,怎么可能有人已經到了那邊。」
「若是宮殿中,原本就活著的人呢?」斗篷人淡淡說道。
太山會的眾人頓時一怔,所有人都是不禁頭皮發麻。
原本就活著的人,豈不是上古神庭之人?
有人能活這么久嗎?
恐怕是帝級強者,都做不到吧!
「走吧,或許是我想多了,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斗篷人說著,一馬當先的向前飛去。
其他太山會之人也是連忙跟上。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一群穿著鎧甲之人,也是來到了此處,費了不少的力氣,這才闖過兵馬俑防線。
這群身著鎧甲之人,滿身肅殺,仿佛一個個久經沙場的武將,氣勢驚人。
若是百曉生在此,便可一眼認出,這些正是太山會的死對頭,風雷廟之人。
這群人度過兵馬俑防線之後,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微微感應了一下,皺眉說道:「太山會好快的速度!」
「他們中間,恐怕有隱藏的強者吧。」有人猜測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若是遇到了,小心一些,我們此次的目標,是為那件傳說中的帝兵而來,帝君給我的東西,也只能使用一次,所以盡量不要節外生枝。」
周圍風雷廟之人聞言,有些不甘,他們和太山會爭斗了數千年,幾乎是見面就打。
這一次在禁制外與太山會相安無事就算了,進來後還得繞著人家走,哪有這么憋屈的。
可是中年男子說了,這是帝君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違背。
「是!」
眾人拱手說道,然後一行人同樣向著遠處天上的宮殿飛去。
而在那宮殿群中,最中央的位置,一潭池水旁邊,萬事通則是和虛影男子盤坐在池邊喝茶。
虛影男子手法嫻熟的為萬事通倒上一杯茶,然後雙手垂放於膝蓋之上,就這么看著萬事通。
萬事通笑了笑,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我還以為,師父你不敢喝呢。」虛影男子輕笑道。
「原本是不敢的,不過這副軀體,是我特意准備的萬邪不侵體質,所以就無妨了。」萬事通得意的笑道。
虛影男子恍然,「難怪。」
「所以你真的下毒了?」
「有沒有也不重要了。」
「也是。」
萬事通點點頭,然後自顧自的拿起茶杯,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虛影男子看著面前的萬事通,雖然對方的樣子,與自己記憶中的師父完全不同,但這個家伙,哪怕化成灰他都認識。
「師父,你來我這,到底所為何事?我可不相信,你會是來看我的。」虛影男子問道。
「這不是見你的行宮要被人當成遺跡探索,有些於心不忍嗎?」萬事通笑道。
「師父!」
「好吧好吧,除此之外,確實還有些其他事。」萬事通搖搖頭。
「是和你的新弟子有關?」虛影問道。
萬事通笑著點了點頭,「無數歲月里,所有弟子中,最懂我的,還是你啊。」
虛影男子不語,他可不覺得這是誇獎。
「我那弟子,和你當初一樣,也想要反抗一下。」萬事通緩緩說道:「不對,應該是所有弟子都想反抗一下,不過他們都不如你。」
「那師父現在的這位弟子,讓師父覺得麻煩了?」虛影男子笑了起來。
「不算麻煩,不過他倒是有可能達到你的程度。」萬事通點評道。
虛影男子瞳孔一縮,似乎有些期待,「那我一會兒倒要好好看看這位師弟。」
「你是得好好看看。」萬事通點點頭,「另外,既然正巧碰上了,你這有什么機緣,就都給他吧,多給他點希望。」
「無數歲月里來,其實我也挺無聊的,就靠和自己徒弟斗智斗勇找樂子了。」
虛影男子無奈搖搖頭,原來他們這些人所謂的反抗,在師父眼中只是樂子嗎?
不過,這不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嗎,為什么真的確定了之後,還是有些遺憾呢。
「機緣嗎?我那柄劍算嗎?」虛影男子問道。
「他現在用不了,」萬事通沉吟了一下,「不過可以先給他,留著以後用就是了。」
「身懷帝兵,哪怕是天機閣的名頭也保不住他,也能給他一點緊迫感。」
「整天壓制境界,太苟了,沒意思。」萬事通笑道。
虛影男子不禁笑道:「師父在說自己嗎?」
萬事通手指點了點虛影男子,「你啊你,我最討厭你的,就是這點,要罵為師就直接罵唄,非要拐個彎,你這師弟就不一樣了,以前他罵為師,那可是真的罵。」
「我明白了,師父。」
虛影男子拱手一禮,然後微笑著,各種臟話開始從嘴中噴出。
萬事通起初還有些高興,可後來就皺起了眉頭。
這罵得也太難聽了吧?
隨後,他干脆封閉了聽覺,任憑虛影男子咒罵。
反正還有點時間,讓他就罵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