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吐？還不是肚子里你們那個申家小祖宗在作怪，你以為我想吐？！

路遲遲蹲在馬桶前，在心里不滿地抱怨道。

感覺到胃里舒服了一些，她撐著馬桶站了起來，「要你管？」

冷冷地撇了申臣一眼，從洗手間里走出去，低頭才看到自己的身上被吐滿了污物，還隱隱地透著幾分難聞的味道。

停下腳步，她的眉頭有些苦惱地蹙了起來。

衣服這么臟，她還能怎么出去？

該死的，他們申家的大小怎么都那么難伺候，大的霸道又無理，小的又我行我素，唯我獨尊。

就算要吐，也讓她找好位子吐才行嘛，現在怎么辦？總不能讓她穿著這一身全是污物的臟衣服出去見人吧。

她皺著眉，為難地抿著唇，停在原地沒有動。

而跟在她身後走出來的申臣，此時卻用一雙怪異的目光看著路遲遲，眼底閃爍著幾分復雜而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光彩。

路遲遲並沒有注意到申臣就站在她身邊，更沒有注意到申臣眼中流露出來的異樣的色彩，從頭至尾，她都只是垂著頭，苦惱地看著自己的衣服發呆著。

半晌，便聽申臣那低沉的嗓音從她的耳邊傳來，「衣服臟了？」

申臣的聲音將她從苦惱中拉了回來，愕然抬眼，才發現申臣還在她身邊待著，那雙好看的深眸帶著幾分讓她感到莫名心虛的神色。

傻眼地對他點了點頭，「是......是啊。」

「剛好，那別出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