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多一段時間，親手牽著秦優璇走完紅地毯。

「我只是醫生，不是神，病入膏肓我都不會輕易放棄，可是依賴奇跡，對我們這樣的人，太過奢侈，我只能盡力而為。」

第五擇閑顯得很平靜，在芮嫿看來就是所謂的冷血。

其實每個見慣了生死的人，又有誰不是「冷血」？

「……」

單寒桀眸光閃了閃，薄唇緊抿著。

「他的時間不多了，要不要讓秦優璇來看他最後一面，你自己決定。」

「看和不看，還有區別嗎？」

秦優璇好不容易接受了葉展刑的死，現在告訴她葉展刑還活著，可是活不了幾天。

除了增加她的痛苦，又有什么意義？

「當然有，不讓秦優璇知道葉展刑的死因不是你那一槍，恐怕她這輩子都邁不過這個坎。」第五擇閑妖異的子瞳透著幽光，定定的看著單寒桀。

「告訴她，然後呢？讓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卑鄙無恥的偽君子，抱著對我的愧疚離開我？還是勉強自己跟我過一輩子？如果葉展刑真的死了，我一輩子都不會讓她知道。」

「……」

第五擇閑身體一震，腦子里閃過一道光，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單寒桀。

「寧願她恨你？」

「恨，是最好的銘記，她這輩子都不會忘了自己的殺父仇人。」

「你簡直是個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