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子開到墓園的後面,我知道怎么進去。」單寒西淡淡的啟唇,語氣很輕。
助手點了點頭,倒車,將車子開到了單家墓園的正後方。
停好車,將車後座的單寒西扶到了輪椅上,推著他上前。
一直到一處被草叢遮擋的矮牆邊上,才停了下來。
「幫我把這里的草撥開,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單寒西指著牆角邊的破洞,神色平靜的道。
他坐著輪椅,根本連腰都不用彎,就可以穿過去。
一個人推著輪椅,進了單家的墓園。
很吃力的推行,避開了看守的人,到了單榮的墓前。
擔心有人發現,他連一束鮮花都沒有賣,只是空著手,就停在了單榮的墓地。
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眼眶微潤。
很長時間,單寒西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兩座並在一起的墓碑。
這個冰冷的地方,埋葬了他的父母。
現在,卻成了最好作秀的地方。
單寒西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份報紙。
報紙上,是單毅帶著朗天來拜祭單榮的那天拍的,登成了頭條新聞。
單寒西抓著報紙的手收緊,指甲刺破了單毅的照片。
「爸,看見他,你心里是不是很恨?我知道你恨他,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好過太久,他越是想要的東西,我就越是不會讓他得到,你等著看他從天堂墜落地獄,痛不欲生!」
單寒西的目光往下移,視線落到單寒桀的側影上,子瞳一緊,目光卻不自覺的移到他身邊的秦優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