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雷莎的針線活手藝不錯。
她動作麻利的在房間里用布萊克提供的針線包和好幾種顏色不同的符文線,將那件質地奢華的「情趣女仆裝」,改成了非常正統的女仆服侍。
黑白色調,腰間和裙角有三道漂亮的蕾絲邊,在腰後還能綁成大蝴蝶結。
那位下流該死的童車司機看樣子不是第一次玩這種調調,他不但讓手下送來了衣服,連一應「配件」都准備的非常妥當。
頭頂的墜飾,衣服上的點綴,甚至是白色的連襪褲和黑色的水晶鞋。
讓布萊克不得不感慨,不管在哪個世界,不管什么身份,不管年紀的男人在ghs這件事上真的是別出心裁,不留余力。
就這套東西在斯坦索姆集市上買回來的價格,沒有千把金幣擋不住的。
「該死的!玩的還挺花,挺有儀式感。」
海盜低聲吐槽道:
「把這種儀式感用在正確的地方好不好,但凡有十分之一的勁頭放在主業上,也不至於昏聵到跑來給黑龍賣命。」
「布萊克先生...」
「叫我船長,我的首席清潔女仆。啊,看來得讓莫羅斯好好培訓一下你,讓你學會船上的規矩。」
「呃,好的,船長。衣服改好了。」
塔雷莎站起身,將手中改好的衣服捧起。
那些下流的地方都已經被心靈手巧的塔雷莎用線縫了起來。
針腳用的還非常好,不但沒有破壞這件衣服本身的怪異美感,還用顏色不同的線條勾勒出一些花紋,讓它更好看了一點。
「改好了就穿上啊!」
布萊克訓斥道:
「你把它捧起來給我,是打算讓我穿嗎?」
海盜指著旁邊桌上的一堆裝飾,說:
「把那些東西也換上,我要去和布萊克摩爾討論你的『職業規劃』,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必須盛裝出席!」
「啊這...」
塔雷莎瞥了一眼旁邊桌上的東西,尤其是那白色的連襪褲和水晶鞋,她低著頭,語氣抗拒的說:
「能不能不穿?」
「怕什么啊?」
海盜站起身,說:
「你自己改的衣服,你知道它已經不代表那些骯臟下流的玩意了,這就是一套正常的工作服,代表著你以後的職業。
干一行要愛一行,明白嗎?
做自己喜歡的職業時,也必須注意儀態,這可是身為社會人的基本素養。
你換衣服吧,我出去等你。」
「外面有壞人!」
塔雷莎小聲說了句。
「壞人?壞的過我?」
海盜對此嗤之以鼻。
整了整自己的披風,伸手推開門走了出去,留下塔雷莎一人在房中糾結猶豫。其實也沒猶豫多久,她畢竟是個聰明的姑娘。
她知道布萊克先生的意思。
穿上這套衣服,以後她就是「船長的人」了。
就和城堡里的平民只要穿上盔甲,就能成為布萊克摩爾將軍麾下的士兵,享受軍隊的保護一樣。這套衣服代表的,是一種可以被選擇的未來!
是留在這里,被當成禮物送給一個糟老頭子?還是跟著布萊克先生離開?
這,需要花時間思考嗎?
完全不需要嘛!
很快,塔雷莎就換好了衣服,平民出身的姑娘花了點時間穿好了復雜的連襪褲,但在換上水晶高跟鞋時遇到了麻煩。
用這種平民完全不會穿的鞋子走路很困難,讓她差點摔了一跤。
好在她學東西很快。
按照自己記憶中見過的那些貴族小姐們行走時的儀態,她花了幾分鍾便掌握了這種怪異的平衡感。
在深吸一口氣後,把自己的舊衣服包起來背在身後的塔雷莎,悄悄推開了門向外看了一眼。
她看到了一圈半跪在布萊克先生身前的黑衣刺客們。
那些該死的壞蛋!
他們現在像是拜見自己派系的首領大師一樣,誠摯又敬畏的跪在布萊克身前,為首的高階刺客還親吻了布萊克手指上的藍色印璽。
海盜開口問到:
「『切割者』麥克洛斯什么時候會回到敦霍爾德城堡?」
他眼前半跪的高階刺客啞聲說:
「他會在今天午夜或者明日清晨回來,大師。」
「他去干什么了?」
布萊克又問了句。
高階刺客顯得有些抗拒,似乎是在精神中掙扎著,在遲疑了一秒後,他斷斷續續的說:
「切割者從派系中挑選了一批精英...前去拉文霍德庄園接受...強化,他聲稱那是來自...主人的賜福。
我們...我們太弱小,被留在這里作為和布萊克摩爾將軍聯系的代表。
他向我們許諾,我們也會得到...強大的賜福。」
「也就是說,拉文霍德庄園里,最少有一條黑龍在?」
布萊克點了點頭。
他肩膀上的基爾羅格之眼翻轉一次,回身看了一眼塔雷莎,皺起眉頭說:
「呃,總感覺少了點什么。唔,對了,清潔女仆怎么能沒有打掃工具呢?這個拿著。」
海盜從行囊里取出一根黑色的掃帚,丟給了塔雷莎。後者接在手里發現很重,而且這掃帚似乎有自己的意識,在她手里跳來跳去。
「別怕,這是魔法掃帚。」
布萊克不理會半跪在走廊里的七八個黑衣刺客,他帶著一臉畏懼的塔雷莎走向城堡更高處,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在達拉然和奎爾薩拉斯隨處可見的附魔物品,它可以按照使用者的命令,自己完成打掃的步驟。
普通人也可以用,但你估計得學一學它的使用方式。
我給你的這根是最好的那種,有戰斗附魔,能用來敲碎入室盜竊的小偷和強盜的腦袋,但這個操縱起來就更難了。
莫羅斯會教你的。」
說著話,在轉過走廊階梯時,海盜輕輕的打了個響指。
後方走廊里跪在那里的七八個黑衣刺客精神中的「心靈瘟疫」被激活,同時每人附贈一發「群體心靈震爆」。
低階刺客只感覺到心臟里一聲轟然巨響,就七竅流血著倒地。
那個高階刺客還能掙扎一下,但爬出去沒幾步,也在心中最恐懼的事物不斷翻滾侵襲之下被弄死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