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石山為您准備了一個『驚喜』。」
幾分鍾之後,面對沉默下來的洛薩,布萊克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被冰封的海盜罩衫,這可是他最喜歡的衣服之一。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死霜,對眼前重新坐下的洛薩說:
「那是屬於您的『天啟四騎士』中的最強者,一個能幫助您征服世界,征服群星的狂戰士,一個和您一樣沉重,一樣狂野,一樣偉大的靈魂。
但現在您還無法獲取他的忠誠。
就如您一樣,他在面對死亡時也有選擇權,您必須做出一些事情來表明您是值得追隨的王者,否則他只會對您的招攬報以拒絕的冷笑。」
「布洛克斯·薩魯法爾?」
洛薩抬起頭,對布萊克說:
「還是奧格瑞姆·毀滅之錘?」
「奧格瑞姆已經沒了,我的陛下。
我知道您對曾經的對手很欣賞,但遺憾的是,他與我做了個交易,為了保證獸人的未來,他甘願化作一堆毫無意義的冥殤。」
布萊克聳了聳肩,說:
「是布洛克斯,是那個砍傷了一位神靈的男人,他會是您的死亡旅程中最讓人期待的一顆巧克力,他的美味一定會讓這個世界都瑟瑟發抖。
當然,您也足夠美味。
如果我是個瘋子死亡大領主,我也會不顧一切的想要得到您的靈魂,想要得到您的效忠。」
「閉嘴吧。」
洛薩閉上了眼睛,如死者入眠,他低聲說:
「滾吧,布萊克·肖。
在我對你的所作所為徹底容忍之前,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滾回去屬於你的生者世界里,繼續玩弄你可恥的陰謀。
回去告訴他們!
安度因·洛薩死了!
他已和霜之哀傷融為一體,他已成死亡的可悲囚徒,會殘忍的殺戮每一個心懷正義的勇士。讓他們別來找死!」
「呃,我估計這有點難度,我的陛下。」
布萊克聳著肩說:
「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確定,狡猾的納斯雷茲姆們肯定已經把關於統御之盔的消息告訴給了那些對您很關注的勇士們。
恐懼魔王會把統御之盔和解救您靈魂的偉業聯系在一起,以此引誘那些不顧一切都要救回您的勇士們踏入恐怖可怕的陷阱中。
它們會如我挑選你成為霜之哀傷的主人一樣,在那些英雄中挑選一個統御之盔的主人,與您分庭抗爭。
或許是瓦里安·烏瑞恩,或許是阿爾薩斯·米奈希爾,當然更有可能的是已經失蹤的亞歷山德羅斯·莫格萊尼大公爵,或者是聖光教宗阿隆索斯·法奧。
反正在我看來,這些靈魂都很有潛能...」
「那就阻止他們!」
洛薩如下達命令一樣,沉聲說:
「用盡你的一切手段去阻止那些蠢貨踏入惡魔的陷阱,用你沒有底線的邪惡去懲罰那些玩弄靈魂的恐懼魔王。
如你所說,生命是我的貨幣,我必須妥善使用。
我不允許納斯雷茲姆們將自己骯臟的爪子伸入我的寶庫中,去!『巫妖王的懲戒之手』布萊克·肖,我命令你!
去把那些可恥惡魔們的爪子砍下來!
以鮮血和痛苦警告它們!」
「遵命,我的陛下。」
臭海盜哈哈一笑,裝模作樣的對巫妖王陛下俯身行禮,然後退出了船長室外,在他關上門的時候,他對身旁翹首以待,望眼欲穿的老巨魔做了個ok的手勢。
後者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去吧,忠誠的為陛下服務。」
布萊克對加博亞說:
「他即將發動一場對冰霜巨魔的毀滅戰爭,而你可以成為他最優秀的偵察者與劫掠者,黑騎士們也能作為陛下的不死先鋒。
當然,就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巨魔們的屍體與靈魂歸我們的巫妖王陛下,巨魔洛阿們的神力與傳承歸你,巨魔們的寶藏歸黑騎士。
大家都會從其中得到滿意的報酬。」
「那你呢?」
加博亞滿懷期待的搓著自己那只有三根手指的巨魔爪子,幾秒之後,他又狐疑的看向布萊克,說:
「那你呢?你又能從其中得到什么?難道你真的在做好事嗎?不會吧?你居然開始做好事了?」
「我得到了一條被饒恕的狗命。」
布萊克憂郁的撫摸著自己帥氣的臉頰,他低聲說:
「我本來也想在祖達克做一些天怒人怨的事來愉悅一下自己,比如抓個洛阿做點邪惡誓言什么的,不瞞你說,我連目標都找好了。
雪豹女神哈克婭不但顏值一流,潛力也很大,很符合我的黑暗小女友的渴望,她的衣櫃里也該多出一件頂級皮草。
可惜啊,洛薩陛下禁止我在他的地盤上胡作非為,我就只能忍痛放棄了。
不過這也沒什么,我已經找到了更優秀的替代品。
所以,我親愛的加博亞...」
臭海盜伸手在老巨魔肩膀上拍了拍,小聲說:
「替我好好『照顧』一下哈克婭好嗎?我上次和她分開時承諾過一定會回去『看』她的。」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一定讓那雪豹女神感受到來自布萊克·肖的邪惡溫暖。」
加博亞哈哈一笑,和布萊克勾肩搭背的從甲板下到船艙的一個小酒吧里,兩人在那里遇到了正在歡慶大事勝利的黑騎士們,於是一群壞家伙便在一起一醉方休。
時間推進到凌晨時分。
醉醺醺的海盜推開了自己艙室的門,他手里還拎著一瓶酒,醉眼惺忪的推門而入,結果就在自己床邊看了一個滿臉憤怒的女人,正在寂寞的獨自喝著悶酒。
「喲,這不是金泰莎女士嗎?」
布萊克打了個酒嗝,很熱情的對眼前恨不得用眼神戳死他的恐懼魔王女王打著招呼,之前在德拉諾還非常囂張的金泰莎這會非常落魄。
她身上那華麗的納斯雷茲姆盔甲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套溫西爾風格的「小兵盔甲」,代表她高貴身份的心能寶石和各色武器的點綴也被統統去掉。
這讓這位恐懼魔女看起來非常朴素,也非常狼狽。
她慘白的皮膚上還殘留著鞭痕,看來在來到布萊克這里之前,還被狠狠「懲罰」了一頓,她大概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可悲命運,於是那帶著鮮血淚斑的雙眼中充斥著絕望與自暴自棄。
在她反曲型的腳邊已經丟了一堆空酒瓶,從那些酒瓶的數量來看,眼前這個滿身酒氣的頹廢魔女的酒量不錯啊。
不過在看清楚那些酒瓶的標志之後,醉醺醺的布萊克便立刻醒酒。
他橫眉冷豎的呵斥道:
「喂!你這個惡魔寵物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不經我允許就偷喝我的酒?你知不知道你這一頓最少喝光了暴風城最好地段的一套別墅房?」
「這又有什么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