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餓!
痛到麻木。
被綁在椅子上的萊姆兩條胳膊已經開始輕微的腫脹,這么長時間沒有活動,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臂了。
也許是他的運氣不錯,也許是有什么意志在給他活下去的機會,他開始不斷的攥拳並且松開。
手掌部分的壓力變化開始促使鮮血進行涌動,鮮血流動之後兩條手臂頓時有一種……就像是被開水淋上去的可怕痛感!
他不知道這正不正常,但他知道自己必須這么做。
就是有點渴,想喝點水。
舔了舔起皮的嘴唇,奮力抬起頭看著漆黑的房間,找自己會不會死在這里?
他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因為一份正當的工作,死在了這個漆黑的房間里。
「我的人生道路,已經到了最後一段嗎?」
沒有電影之中對一生重要事情的歸納和回憶,只有意識的下沉,就像是快要睡著了那樣。
思維的活動速度開始變化,雙臂的疼痛也在減輕,身體的不適似乎都在這一刻緩緩的消失,以此來配合他的「入睡」欲望。
只要睡著了,一切就都會好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房間里的燈亮了,萊姆有些驚訝,這是進入了天國了嗎?
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卻看見了那個他最不想見的人。
「我不管你們要多少錢,要什么東西,把這個人救活!」
每時每刻的總裁給林奇打了好幾個電話,甚至找了一些人想要見一見林奇,但很可惜的時候都沒有能夠如願。
在他有錢的時候,他就是放個屁,都會有人過來說他的屁放的很有力氣,他的身體一定很好。
現在面臨著資本巨鱷的挑戰,他還沒有開口說什么,一些人就遮掩著口鼻背著他快速的離開。
冷?
暖?
只有無奈。
現在的問題比前一段時間更嚴重一些,他的哥哥告訴他,如果他丟掉了每時每刻,他就要做好被殺手追殺一輩子的准備。
軍閥的核心基礎就是財富與武器,每時每刻的利潤中除了分潤給股東的,其他全部都投入到了這里面。
如果有人做過調查就一定會知道,每時每刻是除了軍方之外最大的客戶,沒有之一。
每年他們都會購買數百萬甚至上千萬的物資和軍備轉運到馬里羅,這些軍火將成為支持其中一支軍閥穩定統治的核心力量。
沒有了每時每刻,總裁先生的哥哥,那位馬里羅的大軍閥,就必須結束目前的局面。
因為沒有了財富收入,他就無法繼續和其他大軍閥繼續以現在這樣的方式進行有默契的抗衡。
他沒有潛力和持續發展力,就必須率先發動一場勝負難以預料的戰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繼續穩定的靜觀局勢變化,直到馬里羅具備了統一的基礎時再發動戰爭。
總裁先生已經被逼上了絕路,他甚至都拿不出錢來和那些惡意收購者進行對抗。
無論是「毒葯計劃」,還是條款回購,核心內容就是互相燒錢,如果公司拿不出錢來先一步回購股東手里的股票,那么這些股票就會落在那些收購者的手中。
這也是必然的,沒有人能當著別人發財,並且按照聯邦金管會和金融相關的法律規定,惡性收購一旦開始,就不能輕易的停下。
這也注定是一場慘烈的戰爭,可他們手里的確沒有錢了。
更可氣的是銀行在這個時候不僅沒有給他任何的幫助,還在他的腰子上給了他一下子,捅的他到現在都直不起腰來。
銀行把以前的貸款轉為投資占股——這也是銀行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
他們把錢借給大公司的時候,會有一些相關的條款,他們有權力選擇這家借款公司在債務到期後是歸還銀行的借貸和利息,還是用等同價格的股份來作為交換。
當然,這種條款往往會在銀行比較強勢的時候才會出現在條款中。
每時每刻剛來聯邦的時候就很弱勢,那個時候銀行借了一大筆錢給他們,而他們也的確需要一些本土的大牌金融力量成為他們的一份子,這才有了這樣的選擇。
銀行吃了這么多年的分紅,他們借出去的錢其實早就連本帶利賺回來幾倍都不止。
負責這件案子的主管更是拿獎金拿到手軟,已經被允許購買銀行的股份,成為銀行的股東。
本以為大家能夠和和美美的過下去,沒想到這個時候,銀行啟動了條款。
他們要求每時每刻盡快歸還他們以前借貸的資金和利息,還給了他們一個期限,如果他們拿不到這部分的錢,他們就會把手中的股份轉讓給任何他們認為合適的人。
這是卑劣的訛詐,他們甚至一直在給那筆錢計算復利利息,到今天那也是一筆驚人的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