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偏廳出來後,佩妮就很積極的小跑了過來,挽著林奇的胳膊,臉色有些紅潤,那是興奮和激動的。
「你請了多少人?」,她低聲的詢問著。
就在剛才,她見到了很多電視上才能見到的人物,像是沃德里克先生,帕圖先生這樣的她以前就見過。
這次連進步黨的黨鞭也出現在了這里,哪怕佩妮對政治不敏感,也知道現在進步黨的黨鞭是一個什么行情。
這可能是僅次於進步黨領袖,進步黨委員會主席和總統的政客了。
而且在「外界」,執政黨黨鞭的地位有可能會比他實際的地位更進一步——人們有時候不會把進步黨領袖算在其中。
也就是說,從政治實力和政治地位上來說,黨鞭算得上是聯邦第三人。
這樣重要的人物來參加林奇的生日派對,佩妮已經能想象得到明天報紙會怎么吹捧這場生日派對了。
而她,很幸運的也參加了,還是以半個女主人的身份,她瞥了一眼林奇,心里美滋滋的。
林奇一邊朝派對的草坪走去,一邊很隨意的回答道,「我隨便請了一些人,其他都是他們自己想來的,很多人想來,但我並不是每個人都想見到。」
他說著掙脫開佩妮的胳膊,臉上洋溢著笑容朝著黨鞭走去,「道格拉斯先生,很高興你能來,我以為你本周會有很重要的事情,只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讓人送去請柬。」
道恩拉斯,就是進步黨的黨鞭,六十二歲,看上去不算太老,比他的真實年紀年輕一些,至少能干到六十歲。
聯邦對工作年齡沒有什么硬性的要求,只要符合憲章的規定,只要精力、體力和腦力足夠他們繼續工作下去,就算干到一百歲都是可以的。
八年後黨鞭也才七十歲,也許還能再干幾年。
林奇的態度讓道格拉斯笑了起來,他主動伸出手和林奇握在了一起,「的確很忙,你知道我們剛剛才獲得了勝利,但我收到了你的請柬之後,抽出了一些時間。」
「祝你生日快樂,林奇……」
他說著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我給你准備了一個禮物,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林奇假裝很喜歡的托在手中,「可以嗎?」
「當然!」
很快他拆開了這個不起眼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個黨徽,進步黨的徽章。
「兩百周年定制款,全聯邦只有二十四枚。」,也許是怕林奇不知道這枚徽章的價值,道格拉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林奇挑了挑眉梢,「我太喜歡了它了,我一直覺得自己胸前少了一些什么,看來我找到它了。」
他對著佩妮招了招手,把胸徽遞了過去,「給我戴上,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它放在胸口了。」
佩妮連忙給林奇戴好,她不懂這玩意有什么特殊的意義,但林奇如此的重視,一定是個重要的禮物。
任何人看見自己的禮物被重視都會開心,道格拉斯也是,「你能喜歡就太好了,我怕你不會喜歡。」
「怎么會?」,林奇搖著頭說道,「我也是進步黨的成員之一。」
兩人正親切的交談著,道格拉斯身邊的一位先生提醒了他一下,他略帶著歉意的說道,「抱歉,我的時間不多了,也許我們下次能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他表示要走,林奇主動送他到門口,看著他上車後離開。
等道格拉斯先生已經完全的消失在視線中時,林奇把胸徽拿了下來,隨手放在口袋里。
而此時像是沃德里克先生之類的,也才從稍微遠一點的地方走過來。
他們不喜歡道格拉斯,就像是道格拉斯不喜歡他們一樣。
黨鞭的責任很特別,他的工作就是挑刺,監督之類總之得罪人的工作,而且隨著所在黨開始執政,他的權力獲得了空前的提升。
就算是總統,他不滿意的時候也能上去找麻煩。
資本家們不喜歡在這個時候和執政黨黨鞭走的太近,要知道黨鞭不斷給被人挑刺,找被人麻煩,約束或者控制執政黨官員的工作生活等問題,首先他們得確保自己是不出問題的。
通俗一點來說,一個腐敗的黨鞭不會有人怕他們,只有一個刻板的,不太好接近,嚴格遵守著法律和現在規則的黨鞭,才能讓人害怕——哪怕是演出來的!
他能來這里,實際上也和林奇進步黨黨員的身份有關系,他在塞賓市的時候就加入了進步黨,加上他在社會上的影響力巨大,黨內重視他很正常。
如果是其他人湊上去,反而會把氣氛弄僵,他要是笑出來,明天報紙就會報道黨鞭和某某資本家對視之後會心一笑之類的。
他需要讓自己嚴肅,那么最好就不要去接觸那些資本家,至少在大眾視線之下,不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