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老實說很驚人,也讓人意識到了他的瘋狂。
而此時的林奇,則坐在了特魯曼先生的辦公室里。
氣氛稍稍有些壓抑,實際上特魯曼先生自己很清楚,他正在走在一個快速成長的道路上。
國際事務部讓他有足夠的舞台來展現自己,總統先生對他的信任讓他可以做很多在一些人看來有些出格的事情而不需要受到任何的懲罰。
這些都是他成長必不可少的過程,他可以在這個過程中找到自己的道路,找到自己施政綱領中的精髓,然後完善自己的政治思想,最終把它規整成為一個完整的,具備了核心思想的政治理念。
但就在這樣一個非常重要的時候,總統先生卻突然
這太讓人真他媽的不知道要說點什么才好!
好一會,特魯曼先生才嘆了一口氣,「我和總統先生已經聊過了,他基本上沒有連任的機會,下一任的總統候選人是」
他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林奇微微頷首,他還想說點什么,最終卻選擇了閉上嘴巴。
有些話說出來,不太好聽,會讓林奇覺得他在發牢騷。
不過林奇卻很適合說,「你和他的關系好像不如和總統先生那么親近。」
這是必然的,每一個頂層的政客都有自己的一套班子,從司機到幕僚,他只會用自己信任的人,其他人投靠過來的,就算有能力,也不會進入到這個核心中。
這也是為什么總統內閣的人選是總統先生自己提名,而不是經過投票什么的,除非有人覺得總統內閣太閑了,或者國家太強大了,需要減弱一下。
否則不會有人去妄圖改變這些。
既然這個核心已經不再輕易容納新成員的加入,這就意味著一旦新總統宣誓就職之後,特魯曼先生最多不超過半年就要離開國際事務部。
他必須卸任,如此重要的職務不可能放在前任總統的心腹手上,哪怕前後兩任總統同屬於一個政治陣營,甚至關系還算不錯。
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旦失去了這個位置,加上身上的標簽很明顯,特魯曼先生想要融入到其他小政治團體中的概率就無限降低。
除非他從零開始加入一個小團體,或者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件事?」,林奇丟了一根煙過去,「為什么你不自己站出來?」
「我知道,也能看見,你比其他人更適合那個位置。」
「戰爭就要爆發了,我們需要一個真正懂戰爭的人,而不是通過其他人的方式來了解片面的戰爭的人。」
正在點煙的特魯曼先生愣了一下,緊接著連忙吹了幾口氣,香煙燒著了。
熏黑的香煙在他手里看起來有些難看,他隨手按滅在煙灰缸中,又重新從自己的煙盒里取了一支。
「為什么突然說這件事?」,他問。
林奇則聳了聳肩,「我只是不希望聯邦錯過一個重要的機會,接下來的戰爭對聯邦來說至關重要。」
「我們的表現將決定未來至少二十年里我們在國際上的地位,話語權。」
「我不相信有誰能比你做得更好,而且你和軍方的聯系比任何人都更緊密,只有你,能做到這些!」
政客和軍方歷來都是不那么靠攏的兩個群體,要避嫌,其次兩個系統並不相同,政客的那套東西在軍方行不通。
軍方實際上是一個封閉獨裁的群體,權力來自己傳承,或者繼承。
一名將軍他一定有很多校官的侄子,兒子或者親戚,等他退休時,這些人中也有一個人一定會成為少將。
政客融入不進來,除非他們從底層開始,但是軍方對政客本能上的抵制,讓政客們沒有機會能做到這些。
特魯曼先生不同,他是一個異類,他能很好的讓聯邦政府和聯邦軍隊緊密的配合在一起,他是紐帶,是橋梁,是聯邦獲取更大勝利的關鍵!
林奇的話讓特魯曼先生陷入到思索當中,他沒有立刻回答,縹緲的煙霧就像是此時他的思緒,沒有任何的軌跡和規則可言。
他想了很多,這里想一想,那里想一想,大約四五六七八九,差不多十分鍾後,他回過神來。
手中輕微的動作讓一大截香煙灰落在了桌面上,他一邊把那些香煙灰吹到地上,一邊說道,「你說得讓我很緊張。」
「我真的能夠像你說的那樣,帶領這個國家走向更遠的地方嗎?」
林奇微笑著反問道,「為什么我們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