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可能三十多歲,四十多歲,就去選總統,那不可能!
聯邦政府不太會允許一個女性在這么年輕的時候去競選總統,社會環境也很難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進化到這么高的文明程度。
當凱瑟琳在納加利爾當了幾年州長回來之後,她該做什么?
她總不能直接進入黨內任職吧?
進步黨黨內職務可比聯邦的公職少的多,凱瑟琳要進黨內,黨內就必須空出來一個位置。
你讓一個前任州長從底層做起,這也不太合適。
必須得給她一個比較重要的位置。
各個部門的正職肯定不行,那就得從各部門的第一副職中選一個。
但即便是副職,一樣很難。
而且這還會縮減凱瑟琳的影響力,這不是最好的選擇。
最好的選擇就是讓她繼續擴大自己的影響力,繼續從一些州競選州長,或者……
進入國會。
參議員參選總統是聯邦政壇中最正宗的路線,而從市議員,到市長,到州長,再到國會參議員,然後競選總統,則更符合明星政客的路線。
更別提她的政治起點就是總統府實習生!
特魯曼先生提醒林奇並不是完全出自於對凱瑟琳未來的考量,更多的還是希望林奇能和自己站在一起,對抗國會。
或者說,對抗一些頑固的政治勢力。
他直接讓林奇那么做,顯然不太可能,這也太沒有政治手段了。
可此時林奇的利益和自己的利益再次重合時,他就沒有那么多的顧慮了。
他期待的看著林奇,期待著他的表現。
林奇的眉頭逐漸的舒展開,「歷史的發展告訴我們,落後的,必然會被淘汰,誰都阻止不了這一點!」
特魯曼先生深表贊同,「的確如此!」
從總統府出來時……不,應該說在特魯曼先生告訴他教授受到國會一些人的抨擊時,他就意識到,這實際上是特魯曼先生釋放給他的一個信號。
他得「咬」人了,而且這件事從本質上來說,的確關系到他自己的切身利益。
因為他想要運作的不只是凱瑟琳一個人進參議院,還有其他人,女性。
人們對女性政客最擔心的一點就是女性政客們太感性了,她們往往會因為感性而忽視掉理性的選擇與結果。
有時候她們只是為了反對去反對,或者為了贊同去贊同,從來不考慮這背後的一系列利益關系。
就像你告訴你身邊的女性,那些護膚品對皮膚其實沒有太多的作用,她們只會覺得你只是不願意花錢,而不是去思考你說的是不是真話。
這樣的人進了國會這樣聯邦最高級的政治殿堂,很難不把這里搞得一團糟!
以前林奇不會反對,但現在,他要反對了。
特魯曼先生給了他幾個名字,這些人都是非常明顯的反對女性進入議會體系的議員。
林奇回到家里後直接給蘭達打了一通電話,讓她過來。
蘭達一直在布佩恩沒有離開,她有著如翠西一樣的野心和欲望,所以更不可能離開這個政治的核心。
她到來時和上次多少有些不同,更自信了一點。
因為錢,林奇是這么認為的。
其實不管男人和女人,只要有了錢,就會有自信。
自信的多少和錢的多少有直接的關系。
等蘭達坐下後,林奇直接問道,「你知道……嗎?」
蘭達連忙點頭,但話沒有說是,她只是說知道,沒有說認識。
鬼知道林奇的態度是什么,認識這層關系必然是雙方都有一點交情,這就等於把話說死了。
知道只是知道,可以認識,也可以不認識,這就有了足夠的空間。
林奇繼續說道,「最近她被提名納加利爾新成立的三個州中一個的州參議院議長,但是國會里有人因為她女性的身份反對這份提名。」
蘭達愣了一下,緊接著就反應過來,她變得憤怒起來,用看上去惡狠狠的語氣低聲說道,「這是公然的對女性性別的歧視!」
話一說完,表情就有了些變化,「你的意思是……」
女權組織,整個高層,都從來都沒有真的要為女權事業奮斗的想法。
他們都是把這個組織,自己的身份,當做是為自己謀取利益的標簽。
瞧,商人們的商品因此獲得女性們的青睞,翠西女士之流則獲得了政治影響力。
除了中下層,誰會真正的去關注女性到底會不會被歧視?
性別歧視,只是一把刀子,一把越來越好用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