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捷奧戰敗之後國內出現了不少聯邦人。
這些聯邦人以「通商」的名義在彭捷奧國內四處活躍,這些人中有一些的確是商人,但也有一些人,可能是間諜。
之所以用了一個不太確定的詞,是因為的確很難抓到他們的把柄,或者說短時間里很難發現這些人的把柄。
以現在帝國皇帝對待聯邦的態度,他也不太可能隨意的發動起新一lún的對抗。
無論是民間的,國家層面的,商業上的,抑或是軍事上的。
哪怕有些人知道這些到處「考察」的聯邦商人在做些對彭捷奧不太好的事情,也沒辦法直接出手。
在不遠的城市里就有一些聯邦人,人們很難分清這些聯邦人是真的要投資,還只是潛伏了下來。
昨天晚上的電話,今天早上狗就死了,很顯然總督閣下不能不往林奇的身上去靠攏。
他動用了一些在彭捷奧的棋子,目的就是為了告戒他。
他把信裝回到信封里。
對於喬治的死,他很心痛。
這是他最喜歡的狗,更令他感覺到憤怒的是連犬舍里的小狗都死了。
換句話來說,那曾經為了他而獻出生命的獵犬,包括了它們的後代,徹底的斷絕了。
它們的血脈不會再有延續,他曾經向它們保證會讓它們的孩子永遠快樂的活著的誓言,也破碎了。
同時,這也讓他意識到一點,林奇殺死了他的獵犬並不只是為了殺死獵犬。
而是在告訴他,如果有必要,林奇也能對他出手。
這是可怕的,也是令人憤怒的。
他讓人把這里收拾了一下,然後直接回到了家中,他把制假者又找了過來。
制假者看著桌子上的信封,隨後拿過來,在得到示意後拆開了,然後看了里面的內容。
制假者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這封信里的內容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能把信紙重新裝進信封里,然後放回到桌子上。
總督閣下靠在椅背上靜靜的看著制假者,他現在也在思考,也在詢問自己,到底要不要換一條路。
被總督閣下看的有些發毛的制假者不安的扭了扭身體,他不知道為什么總督閣下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不過有時候又回歸溫和。
他不太明白,這一夜之間發生了什么。
「喬治……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只獵犬,它的父母救了我的命,並死在了一只熊的手中。」
「現在它和它的家人,全都死了,因為林奇讓我把你交出去,但我沒有那么做。」
「我……」,總督閣下的目光依舊緊盯著制假者,「我現在有些不太確定這么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我可以把你交出去,然後和他合伙做生意,能賺一點錢彌補我在這方面的損失。」
「這樣做的好處是我和他之間的所有問題,都到此結束了。」
「我也可以不把你交出去,很明顯這樣我會把他得罪死。」
「但這么做有可能帶來的好處,是你能為我源源不斷的提供財富。」
「我現在有些迷茫,我不知道該怎么選,你能不能給我一些建議?」
總督閣下這次沒有用什么qiáng硬的口吻來說,只是像普通人遇到麻煩時那樣和普通朋友之間的聊天。
但越是這樣的態度,越讓制假者感覺到恐懼!
因為他意識到,總督閣下是真的在思考這些可能性,他真的有可能會被交出去!
制假者的腦子瘋狂的轉了起來,「總督閣下,我不會干涉您的決定,但我在你作出決定之前,想說說我的看法。」
總督閣下輕微的點了一下頭,「當然,這也和你有關,你有權利說些你的看法。」
制假者輕聲說道,就像是怕激怒總督閣下那樣。
「這里是彭捷奧,即便是林奇我也不認為他的能量能在這片土地上超過您!」
「特別是當你有防備的時候!」
「哪怕是最激進的改革派,對聯邦人的態度也不那么好,他們無處可藏!」
「所以無論您作出什么樣的決定,您都是安全的。」
「他也不可能瘋狂到做出刺殺您的舉動!」
總督閣下點了點頭,制假者繼續說道。
「如果您選擇把我交出去,您如果想要從和林奇的合作中把虧損的那部分找補回來,同時還要賺錢。」
「我認為這不太容易。」
「而且這對您的風評也不好,人們會說您投降了聯邦人,您在他們眼里是帝國的叛徒。」
「如果不把我交出去,他除了威脅您,制造一些讓您不舒服或者憤怒的事情之外,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聽說現在聯邦人對斯勒姆的財富收益有一個初步的評估,聯邦政府每年能從斯勒姆獲取百億以上規模的稅收。」
「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