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三屯鄉一家裝潢氣派的洗浴中心里。
齊金龍剛剛揮汗如雨的從某個包房里走出來,一邊拿毛巾抹擦額頭上的汗珠子,一邊晃晃悠悠的走進休息大廳。
「這邊!」
大廳角落的休息床上,滿臉胡茬的壯漢沖他揮舞手臂。
「這么快就出來了毛哥?按理說你這身體,怎么不得折騰個三五小時。」
走過來以後,齊金龍笑呵呵的打趣。
「折騰個屁,我壓根沒要特服,就是做了個普通的按摩,你當誰都有你那么大的心,剛剛讓服務員泡了壺毛尖,喝點吧!」
壯漢撇嘴笑罵一句。
「心大心小,該過還得過,老天爺不會因為咱心眼小,就不讓明天的太陽升起來吧?」
齊金龍很隨意的抓起茶杯嘬了一口。
「叮鈴鈴..」
話音剛落,他塞在一次性睡衣里的手機就響了。
看清楚號碼後,他馬上按下接聽鍵,嗯啊幾聲後,他長舒一口氣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
旁邊的毛哥立即坐了起來。
「瘋狗死了!死在警方的槍口下,狗日的真的瘋狂,居然拎著槍嘣警燈,麻痹的,我本指望他給伍北累積一筆罪行,現在屁用沒有!」
齊金龍將茶杯里的水一飲而盡,憤憤不平的臭罵。
「噓!」
毛哥食指比劃到嘴邊,看了眼四周,壓低聲音道:「低調點,小心隔牆有耳!」
「毛哥,既然瘋狗那顆雷沒炸開,咱們繼續留在這地方也沒任何意義了,要不咱們連夜回崇市去吧。」
齊金龍抓了抓後腦勺,商量似的開口。
「走倒是沒問題,關鍵老板那里,咱們回去怎么交代,出發之前,你跟她可是保證過,這次絕對讓伍北受難,最起碼讓他困在山西,短時間內回不去,我怕到時候你得受點委屈。」
毛哥遞給齊金龍一支煙,關切的發問。
「老板不喜歡被人騙,我實話實說得了,大不了就是一頓皮肉苦,到時候你下手時候輕點就ok。」
齊金龍咬著煙嘴,非常無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