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車子在彭氏郊區的一片小樹林外停下。
王順和徐高鵬拽著蛤蟆來到提前就挖好的土坑里,將他一腳踹了下去。
躺在坑中的蛤蟆仍舊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睜大眼睛盯著哥仨挨個看,似乎要把他們的模樣完全記下來。
「必須得承認,你是個人物,但真該死!」
伍北抄起鐵鍬,鏟土丟向蛤蟆。
泥土灑在他的身上,跟他臉上的血漬黏在一起,而他只是擺動幾下腦袋,始終沒有發出丁點聲響。
「吭哧!吭哧!」
王順和徐高鵬也隨之拿起鐵鍬。
直到被鋪上一層黃土,可能是呼吸不過來,蛤蟆才終於扭動身體,發出輕微的「嗚嗚」呻吟。
「有什么遺言要交代,可以抖動兩下腳丫子。」
伍北停下來,沉聲說道。
「簌簌..」
蛤蟆迅速晃動幾下雙腿,震得泥土脫落。
伍北頓時揚起嘴角,朝著王順使了個眼神。
後者利索的跳進坑中,將蛤蟆臉上的泥土扒拉開,露出他那張臟兮兮的面孔。
「傷你們的人已經是事實,哪怕你弄死我,也改變不了,我想活著,我蹲了十年大獄才好不容易出來,沒吃過的東西還有很有,沒玩過的物件也有的是!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死,我死了,就是兩條命!」
被拽下口中的襪子後,蛤蟆氣喘吁吁的出聲。
「這些和我無關。」
伍北面無表情的搖搖腦袋。
「我可以搞到槍,也可以替你握槍!」
蛤蟆咬牙回答。
「誘惑還不是特別大。」
伍北再次搖頭。
「我可以把自己的命脈交給你,只要你讓我活,做什么都無所謂!」
蛤蟆艱難的坐起來,目光里滿是乞求。
此刻的他,既不是那個辣手無情的亡命徒,也不是喜怒無常的精神病,就是一個為了苟延殘喘可以拋棄所有的可憐蟲。
「任何?」
伍北昂起腦袋。
「對,任何!不論殺人還是放火!」
蛤蟆毫不猶豫的應聲。
「拉他上來,先去給江浩磕頭賠罪。」
伍北甩了甩手腕,朝哥倆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