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伍!」
聽到毛斌的發問,門外人緩緩吐出三個字。
緊跟著,王順就看到個身材佝僂的男人站在他的旁邊。
老爺子五十來歲上下,一身整潔的灰色中山裝套在瘦瘦巴巴的身架上,盡管臉頰刻滿歲月留下的痕跡,但五官很是端正,看得出來年輕時候應該也是個風華絕代的存在。
「伍叔?」
當看清對方長相時,王順愕然的開口。
沒錯,突然闖入的男人正是伍北消失很久的父親伍世豪,打死他都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有機會再見到對方。
自從老頭兒不辭而別離開醫院,就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沒了蹤跡。
哥幾個嘴上雖然沒明說什么,但是都感覺凶多吉少,畢竟絕症晚期,再加上歲數又那么大了。
「許久不見,變壯實了不少。」
老爺子豁嘴微笑,扶正剛剛被毛斌撞倒的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直勾勾的注視對面的毛斌和左嵐。
「老家伙,你跟我玩故弄玄虛呢是吧?」
雖然不知道對方身份,但毛斌也能感覺出來絕對是敵非友,咬著嘴皮低吼。
如果單是面前的老人,他其實並不畏懼,另他拿捏不穩的是走廊外時不時泛起的腳步聲,足以證明老頭的後手不少。
「算不上深仇大恨,沒必要取人性命。」
伍世豪取出一支香煙放在嘴邊,不過並沒立即點燃,而是掃量一眼左嵐。
「那又怎么樣,你能奈我何?」
左嵐一只手扶向窗戶,看架勢隨時准備逃走。
「呵呵。」
伍世豪很無所謂的搖頭笑了笑,渾濁的眸子里寫滿了嘲諷。
「老家伙,別仗著你歲數大跟我裝神弄鬼,我..」
對於他的這種漠視,毛斌本能的心慌不已,憤憤的舉起自己的拳頭。
「老板,需要我們進去么?」
走廊外,傳來一道粗獷的男聲。
「伍北是我兒子,我只有一個兒子!」
伍世豪咬著香煙,再次開口。
盡管沒有明說,但意思再明白不過,如果對方敢讓他斷子絕孫,那么今天誰也別想囫圇個離開。
而毛斌的注意力則集中在門外男人的那句「需要我們進去么?」,對方用的是「我們」,而非「我」,證明他先前的猜測全中,對方有備而來。
「咣當!」
左嵐沒理對方的話茬,徑直拽開窗戶,當看到外面橫七豎八的被釘死的木條時候,她禁不住楞了。
「我剛剛說過,既不是深仇大恨,沒必要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