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韓根生再次長長的吐了口濁氣。
壓迫感這玩意兒無形無質,但又真真實實存在。
身為錦城最出名的萬金油之一,他這輩子做的最成功的事情就是察言觀色,但是打死他都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去揣測一個小他至少一輪的年輕人的心思,關鍵還沒無計可施。
「唉..偷雞不成蝕把米。」
韓根生長嘆一聲,抓起桌上的座機電話撥通醫院一個關系不錯的朋友號碼:「有個叫王順的是在你那兒治療吧?他是老家親戚,多照顧一下哈..」
而這個時間,位於外環鄉鎮衛生院的門崗室里。
伍北臉頰憔白的靠在椅子上,嘴角掛著若有所悟的笑容閉目養神。
「哥,衛生院的所有人都放假了,病號們也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羅睺大步流星走進來匯報。
「嗯。」
伍北很隨意的點點腦袋。
大病未愈,他現在渾身提不起半點力氣,只是靠著還算不錯的身體素質硬抗。
「江浩把家伙什也全拿來了,關鍵咱們人手是不是不太夠用,笑笑、高鵬還在局子里,我們仨又沒怎么碰過槍,瓮中捉鱉這事兒,我們屬實不太在行,要不要再喊幾個幫手過來?」
羅睺遲疑幾秒,壓低聲音。
「你能喊上樂意替咱拎刀扛槍的死黨?」
伍北手捧一次性紙杯反問。
「我在上京的那幫哥們倒是沒問題,關鍵離太遠了,他們就算現在包機也不趕趟吶。」
羅睺為難的搖了搖腦袋。
「那不結了,既然無援,那我們只能自己當自己的援!」
伍北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似乎早有准備。
不可否認,他的這份淡定就如同是一劑強心針,甭管局面如何糟糕,只要他在身旁,哥幾個就會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安心。
「咳咳咳,意思是你、我、江浩和張小花四個人硬干?」
羅睺抓了抓後腦勺訕笑。
「不不不,不是咱們四個人。」
伍北晃了晃腦袋。
「我就知道,我伍哥從來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快說說,咱家的後手擱哪藏著呢,你是不是把文昊、澤哥他們喊來了..」
羅睺頓時間咧開嘴角。
「是你們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