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電梯里。
曹漢清膽怯的靠在角落,余光不住掃量旁邊的朱雀。
別看對方的個頭比他低不少,但是身上的那股子氣勢如有實質。
工作原因,曹漢清平常沒少接觸那些重刑犯,憑他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手上不光有人命案,而且肯定不止一次。
「咳咳..」
曹漢清尷尬的咳嗽幾下。
「上幾樓啊?半天不動彈?」
朱雀側頭看向他,從兜里摸出兩只白色手套,有條不紊的戴上。
「啊..我上八樓。」
曹漢清這才發現電梯居然停在原地,信口胡謅一句,隨即伸手准備按鍵。
在他胳膊剛剛抻直的瞬間,朱雀陡然動了,一把二尺來長的短刀徑直扎向他的心窩。
「別!」
曹漢清時刻都在防備,嚇得慌忙倒退。
但終究還是慢了半拍,鋒利的刀尖「噗」的一聲貫穿他的胸口。
劇痛感鋪天蓋地的襲來,曹漢清疼的發出一聲慘叫,拼盡全身力氣推搡開朱雀,匆忙的按動開門鍵想要逃離。
可電梯卻像是壞了一樣,任由他如何戳動都沒丁點反應。
「噗!」
朱雀一步壓出,從後面捂住他的嘴巴,接著又是一刀自他腰後刺入,曹漢清癱軟的蹲坐下去,兩只手仍舊絕望的拍打明晃晃的電梯門,浸紅的鮮血噴灑在腳下白色大理石面上,如同一朵朵綻放的紅色玫瑰。
「童哥說了,給你點錢無所謂,關鍵他不喜歡毫無建樹的廢物,事情到你這里為止,明天之後全錦城的人都會知道,因為你想公報私仇,才故意抓栽贓虎嘯公司。」
彌留之際,朱雀貼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唉..」
眼見曹漢清出氣多、進氣少,朱雀才緩緩松手,任由他倚門倒下。
接著朱雀在門上輕叩三下,剛剛仍由曹漢清猛烈捶打的電梯門順勢打開,她轉身又看了一眼曹漢清,搖了搖腦袋呢喃:「德不配位,必有殃災;老老實實當個門外不好么,非要爬進旋渦。」
不多一會兒,電梯門再次關上。
曹漢清艱難的蠕動幾下身體,費力摸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
「什么事漢清?」
電話里馬上傳來保姆張嬸的聲音。
「我爸..還不知道我姐的事情吧?」
曹漢清吭哧吭哧喘息著粗氣。
「他那個腦子除了知道看電視、洗澡,什么都沒印象。」
張嬸如實回答。
「那..那就好。」
曹漢清吞了口唾沫,拿手背抹擦一下嘴角溢出的血漬繼續道:「我最近..最近要去外地培訓,麻煩你多..多照顧我爸,我在卧室床頭櫃里,提前准備..准備了你兩年的工資,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