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市郊一片廢棄的水塘旁邊。
拉載著黃卓和王亮亮的皮卡車停下,不過司機半晌沒下車,一個勁透過後視鏡觀望,似乎在確定是否被人跟蹤。
足足能有一根煙的功夫,開車的家伙才摘掉腦袋上的帽子,露出蓬松的自來卷,不想竟是三神獸之一的三球。
「可算特么停了,再顛下去,我痔瘡都得犯。」
王亮亮豁嘴倒抽涼氣嘟囔。
「知足吧,不比挨電棍戳腦門舒服,你也是,不就挨幾下子嘛,至於哭譏尿嚎的不?」
「屁話,合著被收拾的不是你?我都懷疑你丫是故意想整馬寒的手整我,伍哥明明交代過說辭,你為啥拖拖拉拉。」
三球利索的替他們解開身上的繩索,又分別遞給兩人一瓶礦泉水,不過哥倆卻一刻沒閑著的在斗嘴。
「你咋來啦?伍哥不說他想辦法找個女高手冒充朱雀的嘛。」
黃卓甩動手腕子詢問,長時間的捆綁,讓他的血液不流通,兩只手腕子紫青紫青。
「聽他吹牛逼吧,男的都找不上,還女高手呢,得虧小爺我身段婀娜。」
三球原地轉了一圈,展現自己瘦的跟雞崽子似的排骨身段。
在得知小哥倆打著羅天的名義洗劫了馬寒之後,伍北只做了兩件事情,一是最快速度詢問韓根生是否能跟對方對上話,再者就是聯系三神獸冒充朱雀。
畢竟虎嘯家在錦城總共就那么幾個人,而且各個長得都比較有特色,屬實不太好蒙混過關。
所以伍北經過深思熟慮,最終決定將屎盆子扣到朱雀的腦袋上,既是為了讓整件事看起來更逼真,畢竟以羅天的段位,又怎么可能會親自跟底下的亡命徒打照面,同樣也是想收點利息,剛剛才從他這兒拿走兩千個,如果不幫忙干點啥,伍北照鏡子都覺得自己像個冤種。
只不過他並不知道,賈笑和梅南南已經下一步跑去占便宜,三神獸那邊只余下個負責伺候誘惑的三球。
「兄弟你這槍法挺神啊,指哪打哪,我剛才都瞅著心驚膽戰。」
黃卓笑呵呵的遞過去一支煙。
「我才哪到哪,你是沒見過誘惑那個老變態,一槍干仨鳥,想都特么不敢想,還有我哥,閉眼能打八環,一點不帶吹牛逼的,就連吳松現在都能十幾秒拆裝完成這破玩意兒。」
三球吊兒郎當的晃了晃手里的家伙什。
出於虛榮心作祟,伍北提前告訴他,馬寒的鞋子有點不合腳這事兒,他是只字未提。
「行啦,待會有車來接你倆,我還有事兒,咱們改天一塊喝酒噶。」
三球三下五除二的將車牌換掉,擺擺手示意哥倆從後斗里跳下來。
「干啥去啊?」
黃卓隨口問了一嘴。
「還不是為了你們家的破事瞎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