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戴安娜伸出修長的手指捏起一只高腳杯輕輕搖曳幾下,接著輕抿一口,猩紅的口紅在杯口留下一抹印記。
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的嫵媚,讓人禁不住浮想連連。
「我妹妹善良,你們按她說的做吧。」
刀哥捻動手指,沖著伍北仨人發號施令。
「沒得商量了唄刀哥?」
蚊子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幾下,明顯也動了真怒。
「小蚊子啊,如果不是給你哥面子,剛剛在舞池的時候,你們仨可能已經躺下了,做人得知足。」
刀哥喉結蠕動,態度清晰。
「誒卧槽,你們還真是給我整的one楞one楞的,一個臭嘰霸開夜店的,你要吃了誰是咋地!」
伍北模仿著剛剛戴安娜的語調,咧開嘴角,隨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道:「不讓走就不特么走了,來吧,我看你們能把我咋地!」
「曹尼瑪,你說啥!」
剛剛故意把槍掉在地上的馬仔脾氣暴躁的抄起酒瓶就朝伍北的跟前走去。
「唰!」
伍北突兀彈起,左手掐住對方攥著酒瓶的手腕沖反方向一扭,使出個再簡單不過的小擒拿,右手如同閃電一般,直接將他插在腰後的仿五四拽了出來,利索的推動保險,將槍口對准刀哥。
如果是剛剛的人海戰術,伍北那點功夫可能派不上多大用途,最起碼沒辦法保證許諾、蚊子不受傷,但一對一,甚至一對三,就憑這幾只臭魚爛蝦,他閉著眼都夠輕松吊打對方幾個來回。
「作坊玩意兒,不過要人命應該也湊合!」
伍北一腳踹開被他制服的馬仔,大大咧咧的晃動幾下手槍微笑。
「干什么!」
「把槍放下!」
另外幾個馬仔急忙護在刀哥的左右,看架勢他們手里也就只有這一把槍。
「酒我不想喝,肉我也不樂意漏,能不能走?」
伍北抽動鼻子發問,余光掃量戴安娜,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不怕,那丫頭不見任何慌亂,始終都像個局外人似的小口嘬著杯中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