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傳來一道吭哧帶喘的回應。
掛斷電話,戴安娜的眼眸中瞬間掃過一抹輕蔑,再她看來,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樣,圖謀的不過就是那點事兒,唯有王峻奇之外,他高冷且深邃,神秘又沉穩,哪怕她使出渾身解數,都始終無法讓對方真正的拜倒在她的三尺短裙之下。
男人和女人在本質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尤其是征服欲,女人更是有過之而不及。
同一時間的人民醫院里。
被蘇青勒令養傷,不許出院的毛斌倚靠在病房走廊的椅子旁,正愜意的吞雲吐霧。
「侯哥,你怎么大半夜跑醫院來了,平常不都是白天么?」
叼著煙卷,毛斌樂呵呵的詢問身旁的中年男子,男子是他一個病房老太太的兒子,兩人的關系還算不錯。
「別提了,被噩夢給嚇到了,生怕我媽有個什么好歹,兄弟啊,我最近右眼總是跳,老話不說了么,左眼財右眼災,你說我是不是快要倒霉了?」
男人搓了搓坑坑窪窪的臉蛋,心煩意亂的念叨。
「那都是封建迷信,根本不靠譜,要我說,你就是馬上要高升了,心理在作怪,我可全聽張阿姨說了,這次你上位,基本板上釘釘,到時候必須請客昂。」
毛斌調侃似的吧唧嘴。
「沒問題,到時候想去哪家館子去哪家。」
男人大大方方的應承。
「吃飯就免了,你一個人養活一大家子,就算工資高,到頭也剩不了幾個,請我抽包好煙就妥了。」
毛斌三下五除二的將嘴邊的香煙吸完,又抓起一支點燃過癮。
晚上蘇青不會來醫院,所以他也不怕被查崗。
「兄弟啊,最近我工作忙,老太太就麻煩你幫忙多照顧,等這陣子過去,咱到我家里好好喝兩杯。」
男人昂起腦袋透過門上的小窗口瞄了眼已經熟睡的母親,表情誠懇的拜托。
「客套了不是,張阿姨對我不錯,每次你送來的新鮮水果大部分都進了我肚子,別說啥事不會發生,就算真有個小剮蹭、小意外,我也鐵定不能袖手旁觀,更別說這段日子要是沒有你的煙給我續命,我恐怕早憋瘋了。」
毛斌大大咧咧的拍胸脯保證。
「踏踏踏..」
話剛說完,幾條人影就從電梯里走了過來,徑直奔向他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