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西邊是幾間平房,此刻全亮著燈,隱約可以聽到里面還有喝酒劃拳的響聲。
「敢叫喚,舌頭給你割了!」
賈笑一手攬著開門的男人,一手攥把筷子長短的匕首,順著伍北的目光推搡對方朝平房走去。
看著日漸成熟的賈笑,伍北不動聲色的揚起嘴角。
「嘭!」
距離平房還有兩三米左右,賈笑猛地一把推在男人身上,利用他的身體撞開木門。
「怎么回事老六!」
「喝大了啊?」
屋里四五個臉色漲紅的小伙嚇了一跳,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有人砸場!」
男人趔趄兩步,扶住桌邊才勉強沒有摔倒,火急火燎的吆喝。
「不砸場,砸人!」
賈笑一個俯沖躥進去,舉起手里的卡簧,直接扎進靠近門口的一個青年大腿上。
「啊!」
鮮血橫流,青年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其他幾個剛剛抄起酒瓶、凳子的家伙瞬間愣在原地。
「全部抱頭蹲下,誰是孟瞎子,自覺向前一步!」
賈笑吐了口唾沫,甩了甩刀尖上的血滴,隨即又沖門外招呼:「你們都不用進來,這點事兒我自己能搞定!」
「兄弟,多大仇啊?上來就舞刀弄槍!」
一個皮膚黝黑,胸脯上紋只似鷹非鷹很模糊刺青的高個漢子面無表情的從里屋套間走了出來。
「這叫刀,這才是槍!喜歡看我舞是吧?來,我現場給你表演一把!」
賈笑直接將手里的卡簧丟在地上,又從懷里拽出把黑色的「仿六四」手槍,槍口沖著屋頂「嘣」的一聲扣響。
頃刻間,窸窸窣窣的灰塵就跟下雨似的脫落,對面的男人明顯一滯,不可思議的吞了口唾沫。
「我不跟你說廢話,第一,院子里的威爾夫車鑰匙交出來,第二,誰把車開你這兒的,你把誰喊來,不然今晚上你住院、廠失火,你孟瞎子從此在錦城徹底除名,不用我重復吧?」
賈笑甩動胳膊,又將手槍指向男人。
「老弟,哦不..大哥,咱們有什么坐下慢慢說,如果是我們哪得罪了,您盡管提出..」
男人干咳兩聲,試圖化解矛盾。
「嘣!」
話剛說一半,賈笑的手槍再次走火,子彈射在對方的腳邊,盪起一陣火星子。
「能辦不?」
賈笑眯起眼睛獰笑:「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