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嚇得抖了個激靈,從兜里摸出手機。
「嘣!」
一聲槍響驟然泛起,子彈在沈默的腳邊炸開花。
「卧槽!你特么來真的?」
沈默手里的電話直接摔在地上,不可思議的凝視面前的青年。
「滾!」
蕭灑薄唇輕啟,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迸發著毒蛇似的陰狠。
「你..算了,愛作死我也沒辦法。」
沈默怔了一怔,轉身朝房門外挪動腳步。
「告訴天哥,我在伍北身上吃了大虧,必須找回來,哪怕同歸於盡也無所謂。」
蕭灑冷漠的丟下一句話,直挺挺的躺下身子,隨即閉上眼睛。
沈默目光復雜的回頭看了眼,搖了搖腦袋走出房間。
不算寬敞的走廊里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幾個醫生、護士和一些就診的病人。
路過一個醫生身旁時,沈默小心翼翼的將手指探到對方的鼻子底下,確定還有熱氣呼出後,這才如釋重負的喘了口大氣呢喃:「還算有點人性!」
病房內的蕭灑並沒有真正睡去,而是在聽到沈默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後,利索的拔掉手背的輸液針,接著宛如靈貓一般翻窗跳了出去,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上京一家高檔酒樓的某個包廂里。
許久未曾露面的羅天、沈童正笑容滿面的招呼幾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魏叔叔,這次錦城機場的擴建項目,您可必須得幫侄子們發聲啊。」
沈童手捧高腳杯,眉眼帶笑的朝著位居正座的一個謝頂中年敬酒。
「我就納了血悶,區區一個機場擴建項目,你們這群孩子怎么全跟聞到血腥味的蒼蠅似的蜂擁而上呢,前陣子老郭家的小子剛通過我一個老朋友找上門,接著錦城馬氏葯廠的小馬也三天兩頭的給我通電話。」
中年摸了摸眼角的魚尾紋,很是好奇的開口。
「魏叔叔,別人是別人,您和我們羅家的交情,這個忙不能不幫吧。」
羅天也緊隨其後的舉杯。
「好侄子啊,忙我肯定是要幫的,但是這次的項目明里暗里牽扯到的人實在太多了,我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咱們這樣吧,下周公開招標會,我會過去,招標之前該打的招呼我絕對不會推辭,但至於其他方面嘛,您得理解我的難處,我總不能不讓別家參與,是不是這個理兒?」
中年抓起酒杯碰了一下,接著很老練的岔開話題:「這事兒今天到此為止啊,咱繼續說下去就是違法紀律,挺長時間沒見面,你們倆小的可得陪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