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面前的人頭攢動,許子太瞬間陷入沉默。
伍北用最簡單的方式徹頭徹尾的給他上了一課。
很多我們自以為無可取代的價值,在旁人的眼中或許真跟吐口唾沫似的簡單。
「還有什么想表達的嗎?」
伍北歪脖笑問。
「沒了,伍哥你先忙。」
許子太眼神落寞的搖了搖腦袋,看架勢准備打退堂鼓。
「把這兒處理明白,然後到對面的拉面館找我!」
伍北環視一眼四周情緒亢奮的人們,直接將爛攤子甩給對方,然後大搖大擺的起身走人。
「啊?」
許子太怔了一怔,接著立馬手舞足蹈的擺手吼叫:「別喊了,就你給我們當向導吧,其他好朋友們可以撤了!」
說話的過程中,他隨便找了個小青年,然後驅散其他「求職者」。
「這小孩兒挺有意思哈?」
面館里,任忠平手捧一碗熱湯,邊滋溜滋溜的猛嘬,邊朝許子太的方向努努嘴。
「有眼色、臉皮厚,明事理、懂進退,這樣的人負責工地,絕對是把好手子。」
伍北毫不吝嗇的點頭誇贊。
「那你為啥還要吊著他?」
任忠平抓起一瓣蒜,慢條斯理的剝皮。
「吃了十幾二十年窩頭,冷不丁見點油水容易竄稀!如果不時常敲打,闖出來的亂子更可怕。」
伍北笑呵呵的回答。
任叔沉默片刻,隨即認同的點點腦袋:「確實是這個理兒。」
不多會兒,許子太興沖沖的跑進面館,扯個大嗓門匯報:「哥,全部搞定,我先留下一個打發走其他人,然後又裝模作樣的保存了那人的聯系方式,告訴他需要向導時候會馬上打給他..」
「過程不重要。」
伍北不耐煩的打斷。
「啊這?」
前一秒還沉浸在自己的「聰明才智」中的許子太瞬間像是被潑了一盆子涼水,嘴角抽搐兩下,失落的耷拉下腦袋。
「想吃什么自己要,中午沒飯!」
伍北貌似根本沒看到對方的情緒變幻,很隨意的擺擺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