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何彪的特護病房里。
當伍北推門走進來時,首先闖入眼簾的就是對方披著件黑色翻領夾克坐在病房上在跟什么人打電話,表情嚴肅且憤怒。
見到伍北進門,何彪只是微微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就又繼續捧著手機「嗯嗯好好」的應承。
差不多能有半根煙的功夫,何彪掛斷手機,掀開被子想要下床。
「姐夫,你這是要干嘛去?」
伍北忙不迭上前,態度半真半假。
「萬騰的事兒,你知道吧?」
何彪瞪大眼睛反問。
「一知半解。」
伍北如實回答。
「真的?」
何彪很是不信的挑眉。
「我有必要跟你說謊嗎?他跟我關系確實不錯,但是他的死活其實對我影響不大,當然對你也不會太大,此刻的我是最真實的,你應該看的出來。」
伍北壓低聲音說道。
何彪目光審視的再次上下掃量伍北幾眼,而後一胳膊甩開伍北攙扶的手掌,冷冰冰的哼聲:「既然沒影響,你為什么還來找我?」
「影響不大,不是沒有,至少關系到我往後還能不能名正言順的喊你這聲姐夫,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可以幫他擺脫逆境,除了傻逼,沒人會嫌棄朋友多。」
伍北語調粗鄙的笑了笑。
「呼...」
何彪聽到這兒長吐一口濁氣,隨即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講述起來:「前天晚上,有人闖進他在武侯區租的房子,不光重傷他三個貼身的小兄弟,還當他面侮辱了他的女朋友。」
「誰?」
伍北的腦袋嗡的一下子。
禍不及妻兒,不論是誰干這種事,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江湖規則。
「目前沒什么直接證據,但大概率應該是之前在白家鎮制造槍擊案的蕭灑和歐翔那幫人,我正在找人聯系萬騰的女朋友,他那幾個小弟肯定是得到他的命令,打死都不往外吐一點有用信息,這個棒槌,平常有事還知道問我,發生這么大的亂子,居然什么都不吭聲。」
何彪氣鼓鼓的一拳頭砸在床板上,不知道是心疼小舅子的遭遇,還是惱火對方闖出來的麻煩,可能兩者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