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伍北的話,唐才連吞幾口唾沫沒吱聲,直勾勾盯著滴答在地上的鼻血發呆。
論起來搞心態,伍北絕對是他平生所見最狠的一個。
不論是之前在七樓還是剛剛在電梯,本都可以輕松拿下他,但伍北卻沒那么做,反而任由他自作聰明的發揮。
讓他先是感覺到僥幸,然後又狠狠地一巴掌拍滅所謂的希望,對方雖然一句嘲諷的話都沒說,但那股子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輕松寫意再明白不過。
唐才甚至覺得就算他僥幸逃出醫院,伍北仍舊有辦法再把他按在砧板上揉搓。
「老唐啊,按理說憑你的歲數和閱歷不該像個陀螺似的被人忽悠的當刀使,能跟我說說究竟是因為點不?」
伍北蹲下身子微笑。
兩人相距不到五公分,唐才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暴起反抗的沖動,不過遲疑幾秒鍾後,他吐了口濁氣選擇放棄。
伍北的步步為營他算是徹底見識到了,狗日的既然敢跟自己保持近距離,總是說明做好了充足准備,他的反抗無非是徒增一些皮肉之苦罷了。
「不想說?」
伍北眨巴眨巴眼睛又問。
「年年輕輕咋那么碎嘴呢,要殺要剮你隨意就完了,何必搞這些多余的。」
唐才咬著嘴皮冷笑。
「也對,給人賣命無非是權財作祟,確實是我多言了。」
伍北揚眉咧嘴,隨即站起身子,擺擺手道:「你可以走了!」
「啥?」
「讓他走?」
不光唐才本人懵了,旁邊的孫澤也有些傻眼。
「怎么?難不成還讓我管你頓飯?」
伍北輕飄飄的聳了聳肩膀頭開口:「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沒壞到我頭上,我覺得咱們就不該是不死不休的對立面。」
「不是伍哥,這家伙忒危險了,這要是伏擊咱家那些沒練過的兄弟,沒幾個人能逃的過,絕對不能讓他跑了啊!」
孫澤伸開雙臂擋住唐才的去路。
「他做了嗎?」
伍北吐了口煙圈反問。
「難道非要等他做了再後悔?」
孫澤不滿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