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張鳳頓時一愣,臉色驟變。
「所以你找那小子究竟是誰?」
薛海軍斜眼冷笑。
「我..我不知道老杜..」
張鳳結結巴巴的呢喃,眼中寫滿了匪夷所思。
「蠢貨!」
薛海軍毫不留情的臭罵一句。
「那現在怎么辦,錢絕對是被那家伙拿走的,咱們是不是沒轍了?」
張鳳焦躁的發問。
「想辦法找出來他,那么大的活人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另外繼續找胡雪斌勒索,那狗東西這些年沒少掙錢,再吐個三兩千也不是問題。」
薛海軍擤了一把鼻涕,抓起兩張紙錢蹭干凈手上的污漬,直接又丟進了火盆當中。
人真的是這個宇宙最邪惡的動物,欲望滿身且情感貧瘠。
家人屍骨未寒,兩個至親不光為了鈔票可以大打出手,甚至還當面高談闊論,世上有沒有神靈,誰都不得而知,但世上絕對存在惡魔。
或許這樣的玩意兒只存在於個例,可正因為他們,才會讓多數的善良黯淡無光。
直勾勾凝視薛海軍片刻後,文昊悄悄退出院子。
他之所以潛伏到薛家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認清這位號稱威市頂尖亡命徒的家伙究竟長什么樣,用他自己的話說,只要把這棵「大樹」腰斬,就不怕薛家還會繼續沒完沒了的找什么後賬。
「昊子..」
蹲在門口正跟村里幾個老頭扯花邊新聞的陶文傑快步上前打算匯報自己的收獲。
「先撤,待會再說。」
文昊指了指村口的方向暗示。
「開飯了,開飯了!」
不遠處傳來幾聲吆喝。
「填飽肚子再走也行,村里柴火燒出來的熬菜味道最正宗。」
文昊遲疑幾秒,又拽起陶文傑淺笑。
就這樣,兩個真正的凶手卻堂而皇之的端著碗筷吃起了受害者的席。
期間文昊的眼睛幾乎沒離開過薛海軍開來的那台白色「霸道」車,也不知道究竟在思索些什么。
同一時間,威市高鐵站。
凍得面頰緋紅的二陽正哈著白氣翹首以盼的望向出站口,似乎在等待什么重要來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