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歇斯底里終究代替不了真正的逝去。
不論李濛濛是否接受,熊磊都再也不可能回來。
在這段感情中,她其實矛盾至極,作為女人的第六感,明確的告訴她,那個男人確實對她有愛,但絕對不多,她也曾不斷的提示自己,一定要保持距離,可最終還是義無反顧的陷了進去。
這個世界哪有什么真正的傻子,也許張三比李四反應慢,但早晚還是可以反應的過來,只是看張三是否願意清醒罷了。
「好,我在錦逸路的丁字路口等你。」
沉默片刻,李濛濛咬牙開口。
最後的最後,她始終決定放棄喊醒自己,或許就此沉淪,又或者揭開新生。
同一時間,錦城第四人民醫院。
伍北很沒禮貌的直接推開呂春江所在的病房門。
「來了?」
對於他的出現,倚在病床上已經掛上鹽水的呂春江似乎並不意外,只是微抬眼皮,慢條斯理的開口。
「嗯。」
伍北坐到對方旁邊,靜靜打量對方。
兩人誰也沒有先吱聲,仿佛是在較勁,又好像都沒想好應該如何開場白。
「我以為你一進來就會巴拉巴拉的解釋一大堆,沒想到你還挺沉的住氣。」
足足過去能有三四分鍾,呂春江換了個姿勢坐直身子,微笑著出聲。
「事實不需要解釋,虛幻解釋不清。」
伍北抽了口氣回應:「我也以為你會上躥下跳,先給我扣幾頂大帽。」
「我是脾氣暴躁,但並非人頭豬腦。」
呂春江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調侃。
「謝謝你擁有一顆睿智的大腦。」
伍北模仿著同樣的語調打趣。
「哈哈哈!」
呂春江頓時間咧嘴大笑,不小心牽扯到肚子上的傷口,疼的他瞬間又「嘶嘶」倒抽幾口涼氣,隨即咳嗽兩聲道:「行啦,咱們誰也不用再打什么馬虎眼,直奔主題吧,如何抓出來那伙躲在暗地里搞事的混蛋。」
「願聞其詳。」
伍北的態度陡然變得謙遜起來。
「嗯?不應該是你拿出完整的一套方案尋求我跟你配合嗎?」
呂春江當即一愣。
「呂先生,你可能走進了誤區,這伙人想要嫁禍我們虎嘯不假,可真正的受害者是你,你發生意外,我們或許會很難受,然後受到牽連,但真正損失的是你本尊,哪怕你背後的大樹枝繁葉茂,他們也沒可能將你原地復活,誰找誰配合,還不夠一目了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