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賤不拉幾的模樣,更像是在嘲笑我。」
二陽愣了一下,又瞄了眼笑嘻嘻的郭大炮,沒好氣的撇撇嘴嘟囔。
說歸說,鬧歸鬧,彼時備受打擊的二陽確實也特別需要個傾聽者,而他本身的性格再加上在公司內部的人緣,仿佛也就剩下郭大炮樂意搭理。
「鱷魚也是魚,嘲笑也是笑,甭管咋滴說,哥還是比較掛念你的。」
郭大炮樂呵呵的接茬。
「你快拉倒..算了,說的沒毛病。」
二陽剛想反駁,可轉念又一想,打他失魂落魄的從長峰市場出來,過去最起碼快倆小時了,老郭居然能始終一聲不響的跟著自己。
「不樂意說,那咱就找地方唱會吼會去?」
郭大炮摸出包煙,自顧自的點上一支笑問。
「唱雞毛,就咱倆這五音不全的破鑼嗓子,快別折磨別人了。」
二陽頓時被逗樂了,晃了晃腦袋拒絕。
「那就泡個澡去,聽我的,洗完蒸完保管你郁悶一掃而空。」
郭大炮一胳膊攬住他,硬拽著朝馬路對過走去。
「上哪啊?我不去..真不去..」
二陽忙不迭掙扎,可他的小身板又怎么可能拗得過,不多會兒便被對方生拉硬拽的領到一家門臉很小的大眾洗浴門前。
「阿珍澡堂?」
二陽哭笑不得的來回掃量。
這地方不光牌匾陳舊,名字更是土到掉渣,環境、門頭更是一言難盡,幾串批發市場里最多二十塊錢的霓虹彩燈忽明忽暗的點綴,活脫脫就是上個世紀的產物。
「走吧,里面別有洞天。」
郭大炮神秘兮兮的豁嘴一笑。
「吃啥呢劉哥?」
一邊往里走,郭大炮一邊掏出張二十塊錢的現金給門口小屋里的男人,看架勢應該跟對方非常熟悉。
「海鮮面,來口不?」
屋里的男人大概五十來歲,胖嘟呼的,禿頭小眼,塌陷的酒槽鼻瞅著非常有特色,說話的過程中他端起手中的不銹鋼小盆招呼。
「不了,先帶我兄弟舒坦舒坦再說,完事時間還早的話,我請你出去整兩口。」